裴闻炀悬着的心没有放松,他只觉得避不可避,被发现是迟早的事。
此刻裴闻炀没有一点觉得自己逃过一劫,没有为此感到半点庆幸。
“为什么要拿我和他比。”裴闻
炀还在洗脱嫌疑。
“为什么不能。”
“你很讨厌他。”裴闻炀在海上回答星楠,与其说是回答,不如是在问,但裴闻炀并不期待这个问题的任何答案。
怎么会不讨厌。
从五年前开始,不肯见他一次,怎么会不讨厌。
“是很讨厌。”星楠抬手拨动了面前的海水。
裴闻炀手腕青筋起伏,心跳越来越快。
“那就聊别的。”
聊别的,聊别的就不难过了。
裴闻炀深深地看了星楠一眼,“不喜欢他就别原谅。”
星楠笑了笑。
话还是在继续。
“他和你一样,做任何事,都可以做到极致,完美,像是机器,有标准的刻度,精确到分,精确到秒,权衡利弊没有人比他做的更好。”
星楠心口猛地刺痛。
“很讨厌他。”星楠第二次重复肯定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