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白用白齿咬断一根丝线,将黑袍翻到背面,摸着面料挑选缝补用线回答说:“没必要,去到中州还不知道要停留多久,我们应该留点私人钱,老是找苏家人要,我们做什么别人不就知道了么。”
红袖眨巴着眼睛,恍然明白其中道理,“原来是这样。”
不多时房门被人叩响,红袖蹦跳到门口打开一丝缝隙,见到是送水过来的人,她扭头对小姐说了声,等对方藏好身影,红袖才让人把冒着热气的水桶抬进房间。
等到抬水的酒楼伙计离开李幼白便从围屏后出来,不等她开口,红袖很懂事的说道:“小姐,我先出去,好了再叫我。”
李幼白刚刚张了张嘴,还没出口的话就又咽回了肚子里,看着同样疲惫与狼狈的红袖,她于心不忍,于是在对方快要走到门口时开口道:“不必了,我们一起洗吧。”
红袖此刻内心窃喜,不知道从何时起,她心底里的小心思越发明显了,可都作用到小姐身上,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可一当自己想到《白画青》里的女女图,心底就不由得躁动起来,看着小姐完美无瑕的侧脸,是越发觉得她像画书里那个江湖女医了,可能是下意识的,想着小姐对自己有抵触,可也并不会很强势的拒绝。
想到等下可以一起沐浴,自己的手指或许可以和小姐的肌肤亲密接触,想到那个画面,红袖脸上就有可疑的绯红闪过,心境难平,与那湍急的河流一样完全无法平静。
对此,李幼白并没有察觉太多,对于亲近的朋友,她并不会多想,可能是习惯使然丝毫没有察觉到红袖的神色变化,只是背过身去,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捏住了自己旗袍领口的扣子。
“小姐,要我帮你脱衣服吗?”红袖站在门口附近,顺手把门栓拉上了,主动询问之下她是很乐意为小姐宽衣解带的。
“不必了,我自己来。”
几十年来,李幼白还没让别人脱过自己衣服,现在也不太可能,很多年前与白娘同床而眠,却也是自己动的手,当红袖的话出来时,有些后悔的李幼白感觉似乎有点奇怪。
然而也不会往某个方向去想,稍加犹豫便捏开了领口的扣子,一路向纤腰一侧解下,动作轻缓,在红袖眼里,总有种难以言喻的撩人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