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由明转暗,她并非每日都要去药营查看,昨日去了没有大问题,间日便可在家休息看书练功。
泡到水半凉下来,李幼白取来白布擦拭自己雪白娇嫩的肌肤。
点燃一根烛火的同时,她披上一件薄纱,光影里,窈窕的身影在这间不大的小房里晃动着。
咚咚咚——
木屋外的前院传来敲门声,不轻不重,然而当李幼白听觉往外探查时,连一丝踪迹都没有感知到。
心中警惕之心陡然升起,赶紧穿好衣服,提剑出门,跳上房顶后往四周观望,一个人都没有。
李幼白小心谨慎的来到前门,发现门缝下有一张信件,眼中疑惑一闪而逝,复又左右打量,没有人监视的痕迹。
她用剑尖挑起信封回到房里,御物术施展将信从信封内取出,没有暗器机关,只有一个字——危。
没有多余解释,李幼白心思急转,如何也想不通来信之人是谁,到底何意,不过仅仅看上面一字,应该是提前示警即将有危险来临。
“应该是好意吧。”李幼白将信件放到烛火上引燃烧成飞灰。
提心吊胆几日一切都是风平浪静,丰裕县内一个外人都没有安静得很,而且城内到处都是兵部巡兵。
眼生面孔一进来就被发现了,根本躲藏不起来。
李幼白捏捏眉心,奇怪说:“担惊受怕好几天,难道是逗我玩的?”
时间一晃又过去两月,北雁南飞,一片金黄枯叶与十一月的风吹到丰裕县里。
无事发生,最近几日会有一批金盏花需要采摘装车,李幼白忙于公事,很快就把那信的事丢到脑后了。
每到药田丰收季节,孙信便热衷于向附近县城索要或者购买反贼。
他们不仅能干活,而且吃的也可以少给,用完后还能卖到其他药营去,若是无人接收,那就孝敬给土地爷。
李幼白与其他医师帮忙装车。
毕竟是揠苗助长,有些药材已经被野虫啃食,内部早已坏死,运到前线去免不了会多生事端,还容易关键时刻坏事,需要经验丰富者辨别。
夕阳渐晚,一车车药材装载完毕,孙信集结马队安排人手护送事宜,准备连夜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