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天自己依然有很大的机会。
因为书院给的信上写的是七天,换句话说,对方以为有七天。
但只有三天。
次日一早,赵玉书在客栈中醒来,立即托人去狗堂送了一个口信,说自己重伤在身,实在下不来床,等伤势一好立即就会赶回西京,那三千两的东西不要了。
不出所料,很快娇娘亲自赶来,带来了夏爷的口信:白老板放心养伤,但买卖嘛,漕帮从不食言,等过两日再邀白老板小聚。
小花招成功了,对方依然没有对自己起疑心,还想着过两天再设一次圈套,自己摆出这副熊样,夏爷今日应该就不会防范的特别严了吧。
最多只有几个黑袍和那个大供奉。
“娇娘啊,你自己就这么跑来了,不怕那赵玉书就藏在这屋子里?”
赵玉书看起来在开玩笑。
“白,白爷啊,您可别吓唬我了,我这就走,这就走了。”
娇娘兔子一样遛了,当她的身影一出客栈,身穿便服的张纯和另一名穿着武将软甲的中年人对视一眼:“赵玉书没有出手,难道他不在这里?”
“也可能,是这娇娘,地位不够,我回去回报副使大人,你继续在这盯着。”
赵玉书从窗缝中看着对面的几间茶寮,等了足足一炷香,一个武将从茶寮走出,径直向江边去了。
此人虽未穿黑袍,但昨晚他也没遮挡容貌,赵玉书早早便记住了他的样子。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不跟着我呢。
不过此人不是张纯,那张纯是还在茶寮里,还是已经走了?
茶寮人来人往,赵玉书相信如果自己走进去,只要第一时间没找到张纯,就很可能被认出来。
没关系,张纯的命且留一留,至于这位武将嘛,阴司的人,少一个算一个。
心念一动,赵玉书从另一侧越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