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过了许久，战景逸眼中的瞳孔才重新开始聚焦，把已经燃烧到底的香烟在烟灰缸内摁死，然后重新点燃一根烟，这才把眼光望向了钟强。

“我要是说我当时真的死了，兄弟你能相信吗？”

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语言，战景逸犹豫了以下，看着钟强说道。

听到他的话语，钟强拿烟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把烟气吐出来，似乎稳定了下心态，然后说道：“你说的话，我都信！”

“呵呵……”

战景逸苦笑了几声，说道：“其实，我也知道你和其他人一样，可能都不太信，但你和其他人又不同，你应该知道我不会骗你的，所以你便强迫自己相信了我。”

“但我是真的……没有骗你。”

慢慢回忆着那一刻的情况，战景逸说道：“当时，我被警察的子弹直接击中了眉心，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是真的死去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异次元世界降临的能量，让我在停尸间内复活了过来，刚复活的时候，我的眉心还有子弹击中的孔洞，但很快，眉心的那个孔洞就消失不见了……”

“当我走出停尸间，在外面办公室看到的是大刘和几个人的尸体，看起来，就仿佛是有两个和我一样死去的人复活了，然后再和大刘打斗中，几个人同归于尽了。”

说着说着，战景逸的脸色有些沉重：“老钟，我那时候很惶恐啊，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是变成了僵尸还是什么？而且我很快发现，我似乎除了皮肤变得有些苍白外，其他的人类生理特征都会有。”

“我有呼吸，有心跳，血液会流动，看到漂亮女人有冲动，这一切似乎都说明我还是一个人，一个死而复生的人，或者也可以说是一个异变者。”

“当时的我太惶恐了，离开医院后，我找到了那张京剧面具，戴上它后我才感觉到了一丝安全感，但哪怕当时遇到了我们的军队，我也不敢上前去相认，因为……我怕！”

说到这里，战景逸低下头，将脸藏进自己的双手之中，钟强没有说话，只是伸过手来拍拍他的肩膀，然后端起茶杯说道：“来，走一个！”

感受到自己好兄弟的关怀，战景逸也振奋起精神，和钟强碰了一下，然后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辛辣的白酒似乎给了他更多诉说的冲动，支撑着他把自己的事情说下去。

这也是因为，自从他复生加入502所后，一直忙着做清理任务，其实他经历了太多，但一直没有合适的人让他去倾诉。

而钟强，恰好是他所能信赖的好兄弟，也是他最好的倾诉对象。

……

“我在战场看到你，本来不想和你见面，因为我除了怕之外，我也担心你们把我当成怪物，也怕被政府的人发现，送我上解剖台。”

说到这里，战景逸苦笑了下，接着说道：“但我还是低估了政府的力量，502所的观察哨在山城发现了我，并且找寻到了之前我的踪迹，发现了我死而复生的真相。”

“为此，502所特别行动组组长艾丽找到了我，并且揭破了我的身份，并告诉我什么是变异者，包括联邦和502所的一些秘密，因为涉及一些机密，我无法和你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