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琅走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两人的对话,他眼眸闪了闪,脚步未停。
车厢内本来嘈杂的声音,因为于琅的出现,瞬间安静下来,同时一家四口也全部闭上了嘴。
杜易梦强忍住上扬的嘴角,这保镖带出来,老有安全感了。
她将两个人的包都放在她靠窗的位置,随后也坐了下来,他们买的是软座票,相比硬座要舒服一点。
这个年代的火车座位相对来说,既简单又实用,一般分为硬座,软座和卧铺三种类型。
硬座靠背只有一个小靠枕,一排六个座位,座位间的距离相对较近,长时间坐着,屁股老遭罪了。
而软座在硬座基础上增加了舒适度,座位上有软垫,坐着也舒服点。票钱也相对贵一些,别看只贵几块钱,直接就将人分为两类。
卧铺当然是最好的,票也是最贵的,但是在这个年代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票,还需要级别,像杜易梦和于琅出差,他们的级别还达不到。
当然,如果于琅拿出另一个身份证明,是可以买到卧铺票的,不过为了避免麻烦,他选择软座。
至于说极品什么的,基本上不会出现,因为从上火车开始,就将人划为三类。
“晕车吗?”于琅坐到杜易梦身边,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两个橘子递给她。
对面两个孩子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那两个橘子上,妇女见此赶紧从包裹里掏出两个梨塞到两个孩子手里,她担心两个孩子不知深浅的问人要吃的。
在这个年代谁那么脸大,敢问别人要东西吃。
“不晕车,你呢?”杜易梦也没有客气,伸手接过,随手塞进她的背包里。
还好,无论是她还是原主的身体都没有晕车这个毛病。
若是晕车的话,简直能去掉半条命,火车上哪怕有车窗通风,但里面的味道也是极大。
不过现在是初冬,相对闷热的夏天,舒适度好的不是一星半点。她七月初从鲁省回来的时候,在火车上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