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他是我的仇家,他抢走了我很宝贵的东西,我在找他!”
胡一蝶真诚地说。
不知道为什么,她能感觉到这群流浪汉虽然对他很有敌意,但是并没有什么攻击性。
小男孩儿开始狼吞虎咽。
老爷爷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他愤愤地说:“这个人我有印象,他也抢过我们的东西!还有几次差点儿把我的孙子抱走。我们已经过得很难了,这个人还要欺负我们。我对他印象太深刻了!”
“他为什么要抱走您的孙子?您知道原因吗?”
“这还用说,我孙子他虽然不会说话,手又有残疾,但他长得俊,又是个男娃。这要是去卖的话,能卖个好价钱,他就是想把我孙子抱走卖了!我们穷归穷,肯定是不会卖孩子的。”
胡一蝶的心里受到了深深的触动。
眼前的一切让他五味杂陈。看到小男孩儿浑身脏兮兮的却仍然在爷爷的怀里露出开心的笑脸,他不禁想起自己的童年。
同样是家长,有的家长就算砸锅卖铁捡垃圾,也要把孩子留在自己的身边,有的家长却狠心的把亲生骨肉卖进大山。
他顿时对这位老爷爷产生了浓厚的敬意。
他不禁对老爷爷吐出了实情。
“大爷,如果我跟您说我就是曾经被他卖过的一个女孩儿,你相信吗?”
老爷爷猛的抬头看他。,嘴唇哆嗦道:“你说你是被他卖过的女孩?”
“对!整整15年!我才找回来,我找他就是为了把他送进监狱。我要起诉他,让他承担法律责任。不让她在外面祸害别的孩子。所以你能告诉我你们和他之间的具体过节是什么情况吗?最近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又有可能去哪里嘛?”
胡一蝶焦急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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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没有想到周明海竟然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在背地里做着这件事。如果是这样的话,母亲也会有被卖的风险。
老爷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给她拿了一个虽然残缺但是非常干净的小椅子,让他坐了下来。
可能在他们的眼中,这是最高的待客之道了。
胡一蝶二话没说,坐在了那把椅子上。
老爷爷开始讲述自己孙子被抢走的那件事。
“说起来,他在我孙子3岁的时候,就抢过他一次,那时候我们全家都住在小渔村里。渔村当时还很繁华,他是渔村屠宰场的屠宰工,有时候也会去我们渔村里转悠,可谁知道他盯上了我家的孙子,看着他不会说话,就直接抱走了。要不是村口的好心人拦住了他就把人带跑了。”
说到这里,老爷爷恨恨地咬了咬牙。
“从那之后,就很少见他过来了。后来那边儿建了一个化工厂,那厂子把那些化学物质排到我们村子,污染了我们渔村的水源,没办法,我们就只能背井离乡,这一下都过去三四年了。直到前几天他又跑过来,这次说要跟我们一起捡垃圾,他说他得了绝症没有几天日子了,我看他挺可怜的,想让他加入我们的这个大家庭。没想到他居然还想着偷孩子!这次他把孩子都抱到面包车上了,要不是我们几个拼死的正在路中央拦着,那车就把我孙子带走了!”
胡一蝶听着他说的故事,心里一阵心焦。她关切地说道:“老爷爷,你们可以跟化工厂那边交涉,要求他们给予你补偿,他们这种行为是违法的。”
老爷爷愁眉苦脸地说道:“我们那个村子多的都是留守儿童和老人,谁懂法?再说了,我们也不是没有集资找过律师,那律师跟化工厂是穿一条裤子的。我们当时也有人去闹过,最后你看到了,这些人被打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里捡回一条命来,我们实在没有那个力气去闹了,人啊,就得认命啊……”
胡一蝶的鼻头一酸,心里生起了深深的同情。
看样子他的公益事业又要拓展一些版图了。
她下定决心要和姜润谦一起商量,把这个吃人的化工厂背后的势力揪出来。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安排这些人能够住进安全卫生的环境。
于是她给自己资助的福利院打了个电话。
很快就有车子朝他们这边驶来,胡一蝶对老爷爷说:“大爷,人不能认命,人间是有正义和道德在的,我没有什么大能耐,但是能让你们吃饱穿暖。如果你们信任我,就去福利院里住一段日子,后面我会想办法安置你们的生活,可以吗?”
老爷爷颤抖着嘴唇,激动的说:“你这是活菩萨啊,活菩萨!”
说着,他就招呼着在场的所有人跪下,给胡一蝶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