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一咧嘴:“我说姑奶奶,就您这大长腿骑上去腿不得拖地啊,那玩意是观赏的,哪儿能用来比赛?”
“你就说它能不能骑就完了!”
“能”
从弓场后面别有天地,数百挤挤挨挨桀骜不驯的马匹冲出后门居然直接进入了一片林海雪原,连绵的袖珍小山脉三山夹两盆,每一株林木都凝着雾凇或被冰封,夕阳之下雪原银光灼灼,晃得人都有些睁不开眼。
“三十分钟后开始投放积分猎物,现在,同志们,各自组队或找地方隐蔽,随你们喽~”
马蹄声急,踏雪如涛。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结果李沧的那匹皮毛黝黑油光锃亮的高头大马还是掰不开镊子,鼻孔里呼哧呼哧的白汽一声比一声急促,要不是工作人员再三确认几乎都以为这匹马下一秒就能犯心脏病躺地上倒沫子。
马场小哥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小心翼翼的如实说道:“它它可能应激了.要不然我给您换另外一匹马?”
李沧这辈子都没像今天这么无语过:“话说它是不是属猫?”
小哥:“???”
虽然说这位爷感觉还挺平易近人让人如沐春风的,但马场小哥依然不敢乱说话,只是陪着半尴不尬的笑笑:“马是一种相当有灵性的动物,或许可以察觉一些人感觉不到的东西也不好说.”
小哥下面的话没说完,但意思李沧懂:“我对活人不感兴趣!还有我真不是什么嗜血狂魔!”
“嗯嗯!所以要换另外一匹马吗?”
李沧有气无力的挥挥手,小哥如蒙大赦的滚蛋了,润得相当丝滑。
“我timi”
“姓王的王八蛋就是故意的!”
“现在咋整?我timi扛着你算犯规的懂不懂啊?是不是不给面子?”
马:“哼哧哼哧~”
喘得好像嘴里面含了个单缸柴油机。
“ε=(ο`*)))”
摆烂沧牵着马走在雪地里,留下长长一条雪橇样痕迹,就像铲屎的牵着宁死不肯挪半步的狗子,修狗狗能有什么坏心眼呢,马儿也一样。
李沧胜负欲很强的,但规则所限又不能扛着马健步如飞,现在这匹东西连站着都直打摆子,就这么拖着狂飙的话,这马怕是活不成了。
“又是功德拉满的一天!”
李沧只能指望着这货跟他快点混熟,不说骑,至少得走起来啊,讲讲道理好吧,老子的技能又不针对你,你一匹马搁那凑什么热闹呢搁那?
雪原上点缀着点点红梅,偶尔能看到一些鸽子或是其它鸟类的羽毛,可见前面出来的人很多都已经开张,而他却还在这儿试图和一匹马讲道理.
输麻了。
“我算是发现了,你啊你啊,你根本不是属猫的,你timi是属驴的,好家伙,还敢跟我翻白眼,有这能耐你倒是走两步啊!”
“瞧见没,这是啥,这是血,今天我要是空军了,回头就把你宰了肠子掏了包饺子包包子,诶,你鼻子这么好使,这片山哪儿有野葱能闻出来不?”
“我凑大哥你别躺啊,我没别的意思,真没!”
“咱俩就搁这当靶子吧我跟你说!等他们一会儿转悠打完兔子回来,到时候,哈,草船借箭听过没?没有?那刺猬总见过吧?”
絮絮叨叨一步一挪,闲出屁的李沧对着满地的蹄印,简直就像是个来春游的傻小子。
啪嗒~
一支软绵绵的无簇箭戳在李沧旁边的雪地里,李沧甚至都没躲,抓起箭只三步就干到了五十米开外,甚至还拖着一匹不会走路的憨憨黑马,照着秦蓁蓁的脑壳梆梆梆就是个一箭三连。
“啊!好痛~”秦蓁蓁抱着头泫然欲泣,可怜兮兮的把巴掌大的小脸从胳膊肘里露出来一半,“今晚三更到你房间?”
很好。
就是怎么着这顿打都不能白挨的意思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