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老太清澈的目光中有一种与年龄完全不相符的顽皮以及揶揄,但却又矛盾的充斥着非时间与阅历所无法赋予的智慧,“小剥皮,真是好福气哟!”
“小剥皮是个什么鬼?还有,这货白给的晓得伐?!”
老太啊对对对的神色尽显敷衍,扭头冲孙女笑的时候却又是另一种岁月静好:“听别人都这么叫喽,我觉得倒是挺应景儿的,也不知道现在的小年轻都怎么了,叛逆期真是长啊,我晴宝这么乖,怎么会被你这种轨道线上的恶霸迷了心,嘘,别回头,晴宝正看着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做了别人想做但做不到的,正确的事?”
“某种程度上,你确实是,不过那都和老太我又有什么干系呢,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老太太而已,努力想保护我的宝贝孙女不被外面的坏小子勾搭”老太居然点头,然后一脸认真的说,“打个商量,这次我给你用最好的料最俊的工,就当是老太的收山之作,而且你以后也别来了,再来我晴宝的魂儿都要飞走了!”
李沧目光偏向老太的孙女,笑:“得加钱!”
“???”
李沧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这老太当时可是要给他加价的,这世界上居然还有人敢当面宰我李沧,那我可就得跟你掰扯掰扯了:“假如我是说假如坏小子花言巧语真把咱满脸纯情涉世未深的晴宝勾搭走了,人和门面得兼,以孙女婿和重外孙之名让老太没日没夜的加班赶工衣服做到手软,那么您又当如何应对呢?”
老太:“要不我先躺下,你再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李沧:(_)
“瞧您,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顽皮,咳,跟您开个玩笑而已!”
“倒是你,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的,老太我懒得跟你个滑头扯皮,女娃这衣裳,也在之前的料子里面选?”
“您看着安排,我绝对相信您的专业程度!”
老太恨的直咬牙:“说你小剥皮有一丁点冤枉你吗,你这是要把老太的家底都掏空啊,好的很啊,不过,小剥皮你放心,老太做不得自砸招牌的事,她这个工,我也应了!”
后面一群同样奶奶辈听了,顿时一片唉声叹气,大呼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这这这怎么能做啊.”
“就是的,我看甄妹是老糊涂了,那女娃那样的尺寸,要的还是旗袍,这样穿出去唉.什么样的苏绣还清雅的起来啊”
“胡说什么,工是工,人是人!”
“我的意思是,这明显就是正式场合礼服向的衣裳,今年基地的晚会他们总要出席吧,怕是会招人非议呢,要知道基地绣坊可不止咱们一家,同行是冤家,不晓得那几家讲得会有多难听哟!”
“你这么一说,台词我都替他们想好了,什么为老不尊啦,什么舍本求末啦,什么无所不用其极啦,什么博眼球啦.”
李沧五感何其敏锐,几只小老太太的话听得他与有荣焉自得其乐。
呸.
听得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其实类似的话李沧在饶其芳那都听过不止一次两次了,讲李沧是典型的情人眼里出狗屎,讲厉蕾丝不配,讲她这野蛮生长的身材穿上一身旗袍还有个锤子的女性柔美旗袍品格苏绣清雅,旗袍一上她身保准只剩下满满的色气勾引.
emmm
不过要说大雷子同志果真也是理解咱沧老师理解到骨子里了,她一样有句定位异常精准稳稳拿捏的醒世箴言:饶其芳你个中老年妇女懂锤子,这变态他踏马就喜欢马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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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山别墅。
往上走的整条路都拉起了绚烂的灯带,大红灯笼绣球彩带怎么喜庆怎么来。
李沧和厉蕾丝带着一队车马刚一停下,就看见饶其芳那张与少女别无二致甚至更显娇嫩的脸出现在门内,一叠声的招呼着:“怎么这会儿才到,快点快点,进屋,就差你们了!”
然后是老王振聋发聩的声音:“碰!来了?八筒!”
李沧:“.”
他奶奶的,晦气,有你这么跟人打招呼的吗,你才是八筒呢,你全家都八筒!
桌上是金玉婧孔菁巧太筱漪,总之咱也不知道老王这货是敢赢哪个,这哪儿是打麻将啊,这不诚心送钱吗?
金玉婧桌面上已经堆了一小堆象牙白雕字的筹码,左手托着下巴,右手两根指头捻着三张麻将牌,转的那叫一个滴水不漏,清脆的响声节奏甚至有种奇异的韵律感,人菜瘾大的李沧果断选择筹码最多的金玉婧,拖了张椅子坐她旁边:“嗯?这两张留着还行,这张也凑不成啊,捏着干嘛?”
金玉婧懒洋洋的看一眼李沧:“你孔姨胡这个.”
“诶?那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