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做田恒。”田恒缓缓开口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当王朗听闻此言时,内心深处的好奇心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愈发旺盛起来。因为那个田恒的名字仿佛曾经在某个地方若隐若现地出现过,但此刻他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清晰地回忆起具体的细节。
与此同时,王朗不禁暗自思忖道:“这个人看上去竟也有几分熟悉之感,连其名字听起来亦是如此耳熟能详。照此情形来看,想必我与他之间或多或少应当存在一些交集才对。可为何偏偏在此刻,我的脑海之中却是一片空白,怎么也回想不出有关此人的任何确切信息呢?”就这样,正当王朗绞尽脑汁、苦苦思索之际,田恒忽然再次发声打破了这片沉默。
只听得田恒微笑着说道:“王家主无需再这般费神去思考啦!实际上,今日乃是您我二人首次以如此正式的方式会面。在下此番贸然前来拜访,自然不可能空手而至呀!所以特意为王家主准备了些许薄礼——几箱没用的玩意而已,请王家主务必笑纳。”
言罢,田恒轻轻一挥手臂,只见站在他身后的那十几个随从纷纷行动起来。他们先是将手中所捧的木盒高高举起示意了一下,接着又向前迈动脚步走了数步,最终小心翼翼地将那些木盒整齐划一地排列放置在了王朗的眼前。待完成这些动作之后,众随从又十分默契地依次退回到了田恒的身后。
而此时此刻的王朗,则满怀着疑惑与好奇之情注视着眼前这一幕。他实在搞不清楚,这个初次相见之人为何会一上来就送上厚礼给自己,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深意呢?
出于谨慎的考虑,王朗犹如一只警觉的猎豹,并未立刻打开眼前的小木盒,窥探其中究竟藏着何物。田恒一眼便看穿了王朗的心思,嘴角泛起一丝嘲弄的弧度,说道:“怎么了?王家主莫非害怕这箱子里会有什么致命的埋伏不成?要不要我亲自为你开启?”
王朗被人识破心中所想,却也并未气恼,反而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回应道:“既是客人带来的东西,自然由客人打开最为妥当。”
王朗表面上看似轻松自若,实际上却如临大敌,暗地里已然运起了灵力,以防不测。虽然眼前这些人的实力探查起来不过是些炼气境的小角色,然而他却始终觉得这些人非同一般,因此对他们的警惕之心从未有丝毫减退。王朗的一举一动,田恒自然尽收眼底,不过他并未在意,只是轻描淡写地伸手一挥,眼前的一个盒子便如被施了魔法般,自动打了开来。
起先,王朗并未留意到盒子里有何异样,他只是如临深渊,又如履薄冰般,全神贯注地防备着可能出现的危险与意外,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盒子里会有什么致命的毒气。
可是当田恒将盒子打开之后,却好似风平浪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盒子依然是那个普普通通的盒子,王朗并未觉得自己的过度防御有何不妥。他始终坚信,小心驶得万年船,毕竟自己王家虽然势力庞大,又有靠山,但这并不意味着自己就可以高枕无忧。在很多时候,保持高度的警惕,是生存下来的关键准则之一。虽然王朗在大多数时候表现得如同一头暴躁的雄狮,但其实他内心深处清楚,自己是一个极其理智的人,理智能够让他做出最符合自身利益的判断和决定。
然而,就在王朗定睛看清那木盒子里所装载之物时,刹那间,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冲脑门,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中一般,瞬间失去了理智!原来,那盒子之中所盛放的,竟然是他最为疼爱的那个儿子——王鹏!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此刻出现在盒中的并非王鹏完整的身躯,仅仅只是他那颗血淋淋的头颅!
这突如其来的惨状如何能让王朗再度保持冷静?只见他猛地站起身来,双目圆睁,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口中狂躁地怒吼道:“你们究竟是何人?竟敢如此对待我儿!”此时的王朗已经完全被怒火吞噬,心中唯有一个念头,便是要将眼前这些凶手碎尸万段!
不单单是王朗愤怒地起身,摆出一副随时出手的架势,就连围坐在四周的那些王家子弟们也纷纷霍然起立,一个个面色凝重,严阵以待。尽管平日里他们与这位王长老可能相处得并不融洽,但此时此刻,面对家族成员遭此毒手,他们深知自己身为王家人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