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
范围内能够到的东西,都被他砸得稀巴烂,远远还不解气。墙上的古董挂钟滴答滴答分分秒秒,他见了愈发心烦,现在最想站起来将面前的挂钟砸稀巴烂!
可他站不起来!
他连发泄脾气都只能坐在轮椅上,拿力所能及范围内的东西!
邵承恩愤恨地脱下自己一只皮鞋,“哐——”地狠狠砸过去。
狼狈,愤怒。
墙上古董挂钟被砸得歪扭摆动。
他憎恨厌恶这古董挂钟,这是父亲在世时从拍卖会拍回来的,见到这东西,他就时时刻刻脑子里响起邵承坷今天的话:
“当年开车撞你的那个人,是父亲的亲信。”
“大哥,当年你只知道一味地付出,想着怎么把集团稳稳地抓在手里,谁也夺不走,但你忘了那时候……父亲还没死呢。”
“呵呵。”邵承坷笑容讽刺,“你忘了父亲的穷苦出身,他能有后来的荣华富贵多不容易?大哥,你不仅让那些虎视眈眈的竞争对手害怕,你也让父亲心生畏惧,他死了位置自然是你的,或者我的。但他那时候还没死,他的皇帝梦还没做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