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下真的在这里吗?她的情况如何了?”
银卯银发乱翘,显然没好好打理,眼睛里都是血丝,走路都有些虚浮地踉跄。
其他神官也用眼神询问。
“冕下有些擦伤”
布契礼缇也理解银卯的焦心,带他们去往病房。
两个神官在看见睡着的昙露,欢喜得无以复加。
他们本来想惊呼,但怕吵醒昙露,就没有发出声音,可银卯和未曦雪立马一左一右地坐在昙露的病床边,一人握住一只手,感受到昙露的脉搏,心里才终于安定。
还好,终于找到她了。
而布契礼缇站在门口,最终还是没有进去。
冕下如果醒来……应该更乐意见到他们吧。
迦哈丁:“殿下?您不进去吗?”
布契礼缇落寞苦笑:“算了,把时间留给他们才最好。国后圣下应该夜不能寐吧。”
冕下也会很开心的。
至于他……
“迦哈丁,从飞船开始入手,看看有没有办法可以找到月蚀的据点。”
布契礼缇眼神沉冷地下令。
让冕下遭受如此不幸的一群余孽……绝对不能放过!
“是。”
迦哈丁见到布契礼缇动怒,不由得多看了病房一眼。
主人的说法是,和国妃达成政治上的同盟,有利于布契礼缇坐稳位置。
可是,这次救到国妃,按照往常,布契礼缇第一反应应该是能从中牟利的庆幸,绝不会像现在一样,连条件都没和月神殿谈,更想去解决伤害国妃的恶徒,而不是先处理来害自己的杀手。
原来如此。
自从先王去世后,一向利益至上,摈弃无用情感的主人……
似乎这一次,动了心。
基于作为近侍的立场,迦哈丁还不明白这份心情究竟会将自己的主人导向何方。
但他明白,布契礼缇绝不会沉迷。
可是,基于一名陪同小王子成长为摄政王酋的迦哈丁的立场来看……
他对布契礼缇能够拥有柔软的爱意而感到高兴。
希望那轮明月也能垂怜自己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