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酋殿下,这位贵姬长时间处于精神紧绷状态,所以晕了过去,所幸没有大碍。”
给昙露诊治的卡布医生是布契礼缇的私人医生,也是他的心腹。
“那她身上的血……”
布契礼缇望向还在病床上沉睡的昙露。
卡布连忙回答:“已经消毒过了,没有伤害到脏器,很快就会痊愈了。”
布契礼缇才长长舒一口气,甚至放心得流出了眼泪。
“太感谢您了,卡布医生。迦哈丁,送医生出去,给每位来救治的医务人员谢礼。”
“是。”
医疗队的人们眼前一亮。
好耶,摄政王酋殿下一向大方。
迦哈丁回来,布契礼缇又和他说:“迦哈丁,一会儿给月神殿发信息,我们找到了冕下,请他们迎回冕下圣驾。”
“是。”
布契礼缇坐到病床边,只觉自己从没这么强烈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跳动。
少女的黑色长发如海藻,脸上没有血色,气息微弱。
布契礼缇心里告罪一声逾越,去小心握住少女的手。
很凉。
上次还很暖的。
“您吃了多少苦啊……”
布契礼缇感受到了久违的揪心。
自从母亲去世后,布契礼缇很少有这样的感受。
因为这样心软的感情,只会让他变得软弱。
坐上摄政王酋之位的人不需要软弱。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时不时会想起昙露。
异界而来的少女带着一种懵懂和天真,还很慷慨和仁慈——不是谁都有资格国妃赐福和安抚。
布契礼缇一开始对昙露感兴趣,是看昙露的演讲实在振奋人心,机智应对各种刁难。
——她可能会是一个不错的盟友。
布契礼缇可没兴趣做国妃后宫中的一名,因为这样他会失去摄政王酋的地位,将人生的主动权交给别人。
他没兴趣去往人生地不熟的异国,只为所谓的妻主。
布契礼缇很明白,这样即使这项联姻有利益,最大的受益方也不是自己。
要是他真能甘心嫁人,就不会夺过摄政的王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