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禾眼底燃起亮光,她从容接过:“善人大善,听闻你是道教的信徒,有机会可以去清山观走一走。”
曹德点头,又惊讶问道:“您是清山观的少观主?”
“是。”林清禾点头。
曹德道:“一定一定。”
在榻上的曹逸垂眸,有些落寞,他失落道:“爹,娘,是大哥将我摁在水底,不让我冒头,我失去力气沉入江底。”
即使曹德猜到是曹植干的,从他口中亲耳听到,心还是忍不住颤了颤,又愤怒又伤心。
“我的儿,都是娘害了你,当初我就不该收他为养子。”曹夫人崩溃,毕竟是在别人家,她又不敢放声哭泣,捂着脸泪如雨下,双肩耸动的厉害。
林清禾道:“曹老爷与夫人心存善念收养孤儿,本无错,错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之人,莫要将他人过错强加在自己身上。”
曹逸抱住曹夫人,十分懂事道:“是呀娘,您也不知大哥会做出这种事来,莫要自责。”
小溪村的妇人都上前安慰曹夫人,斥骂曹植狼心狗肺,走出去都得被雷劈死。
曹夫人性情柔和,骂不出一些粗鄙词,她们骂出口也让她大快人心,情绪逐渐安稳下来。
“涨潮了!涨潮了!”
外边突然有人惊呼。
小溪村家家户户往外涌,景衍大喝道:“妇孺,老人在家里待着,壮丁跟我走。”
一身锦白衣的他起身挡在前面,身上君临天下的气魄震住所有人,村民不由自主听从他的话,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跟着出村了。
“你是老头,可以在村里待着。”林清禾见玄真一瘸一拐朝江边走,出言道。
玄真哼唧道:“老当益壮,我还有用。”
林清禾嘴角微抽:“随你,待会儿涨潮涌上岸里可别找人拖你。”
玄真噎住,当即掐指给自己算了一卦,得意道:“吉,大吉!”
“那是不是你的驴车!”季泽看着行驶在沙滩上的驴车,急忙问玄真。
玄真定睛一看,点头:“是!是老夫的驴车!”
他的驴车被曹植抢了,那岂不是说里边的人是曹植!
都要涨潮了,他怎么在沙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