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被袁绍责问,逢纪也不好装聋作哑,只能开腔说道:“不是抵挡不住,而是抓不到他们尾巴,这一队白马义从太狡猾了,来去如风不说,袭击时间控制的极好,无论战果如何,时间到了立刻就跑,而且路线必然要经过河道和山林,追踪起来也十分困难。”
“经过这段时间的追踪,他们连营地都没建过,只有几个事后才在城外发现的当地豪族庄园里有休息过的痕迹,应该是把庄园里的人全部杀光之后,隐藏在其中的,根本没有任何固定驻扎地点和固定的袭击目标,实在是抓不到踪迹,而且,已经引起很多地方世家的恐慌了。”
听逢纪汇总了这十几天内的损失,袁绍气的拿起桌案上的砚台狠狠摔在地上,面对这种跳蚤一样的东西,他也想不出任何办法。
千人白马义从,正好是个临界点,即便想派人围堵截杀,人少了打不过,人多了很容易被发现直接溜了,比速度,整个大汉朝没有那只兵种能跟白马义从比肩,更可恨的是,整个冀州都是个大平原,白马义从来去如风,整个冀州人口一共还不到六百万,放到现代,不过是个省会城市的人口而已,放到整个冀州,跟特么撒胡椒面一样,根本覆盖不住,这想追踪白马义从踪迹,难如登天。
“那你们说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看着他们在冀州复地肆虐吧!”袁绍发泄一通后,冷静了许多。
“只能是重点防御,没其他什么办法。”许攸逢纪对视一眼,齐声说道。
而其他谋士这会也没人嘲讽两人,这就是个烫手山芋,谁都不想掺和,就算解决了又如何,不过千人而已,功劳没多少,可特么问题是,麻烦太大了,
袁绍跪坐在哪里,脸色阴沉地摆摆手,现在他不想说话。
“报!”门外一个传令兵喊了一声,还不等袁绍有什么反应,便又听到一个声音说道:“别特么报了,起来!”
一听声音,屋内的人就知道是颜良的,只是……这声音怎么听着有几分虚弱。
只见大门被一下推开,一个魁梧的身影走了进来,样子有些狼狈,特别是腰腹处,铠甲被砍开,紫黑色的干涸血液凝固在上面。
“公骥!”袁绍猛地站起身来,看着受伤的颜良神情中满是关切,“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要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