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师傅怎么知道他们杀伤了百姓的!”
“哼,当时我就在现场,若不是太过混乱,我必然要杀了那岭南七凶,也绝不会让你伤害县令一根毫毛!”
“还好,还好,他们没事就好!”令狐冲松了一口气。
看着令狐冲现在还有心思担心别人,岳不群气的脑子都充血了,“没事!?难道还留着他们吗?这些人身份早就暴露,若是朝廷追查下来,必然会牵连到你身上,进而我们华山派都要跟着担责!”
“什么!”令狐冲一下从地上站起,“师傅,师傅你不会杀了他们吧!”
“不杀了他们难道还要留着他们?”
“你,你,你这么能杀了他们,那可都是讲义气的江湖好汉!!”
令狐冲怒声吼道,他实在想不到,因为自己的关系,师傅竟然杀了对方,如此不顾江湖道义,那传出去,以后自己还如何有脸见江湖同道!
“啪!”岳不群狠狠地一个大巴掌扇了过去!突如其来的一下打的令狐冲一下跌了到出去,满脸满嘴都是鲜血,牙齿都打飞了两颗!
“孽障!今天我就除了你,免得日后连累我华山派万劫不复!”
说着岳不群就要拔剑,却被宁中则死死地拉住手,“师兄息怒,师兄息怒,冲儿他还是个孩子,若是犯了什么错误多家管教就是,冲儿他也是一时糊涂,长大一些他就懂事了!”
“孩子?都多大还是孩子?像他这么大我都已经做华山掌门支撑整个门派发展了,这么下去,他什么时候能够长大!”
令狐冲躺在地上,擦着嘴角的鲜血,呆愣愣地看着岳不群,他就想不明白了,多大点事啊,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
简直胆小如鼠,这样如何称得上江湖上的大侠,怕我连累你们,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脑袋掉了碗大个吧啦,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冲儿,罚你去后山思过崖面壁一年。”宁中则瞪了令狐冲一眼,“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去就去,令狐冲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就如一个叛逆期的孩子,自己想法永远都是对的,大人们都是瞻前顾后,事越来越多。
岳不群有些颓然地坐在凳子上,重重叹了一口气,“他这个样子,未来如何能继承我们华山派!”
“无事的,你不是已经杀了那岭南七凶了吗,相比没人知道杀了县令的是冲儿,再说朝廷也未必真的追究。”宁中则轻声安慰道。
“哼,都是你惯着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朝廷追查下来就麻烦了!”
岳不群冷哼一声,只是,两人如何也想不到,令狐冲早早就爆过大名了!
这边岳不群教训徒弟,另一边,嵩山派四太保大阴阳手乐厚已经找到了封不平几人,此刻在返回嵩山计划到华山逼供,而在此时,被罚去后山面壁的令狐冲无聊之下只能靠练剑来发泄心中怒火。
不得不说,在练剑一道上令狐冲确实天分极高,至少隐逸在一旁的风清扬觉得,即便当年剑宗鼎盛的时候,除自己之外,剑道之上也无人能出其右。
事实上,华山派发生的事情没有他不知道的,二十五年前剑气之争后,他就一直隐居在华山,只是从不在人前献身罢了。
当时,他被人稍稍一忽悠就去了江南,这也怪他自己,前半生太顺利了,加入华山被剑宗一脉培养,一直到名动江湖,从来都是靠着一把剑打天下,事实上江湖经验什么的几乎没有,所以才那么容易便中计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剑宗已经大败,华山彻底被气宗占据,最后剑宗的人连名字都被除去,就剩他光杆司令一人,即便夺了掌门之位又如何?
无奈才在后山隐居二十五年。
只是最近一段时间,他似乎又看到了希望,大批新弟子入山,都是未经雕琢的璞玉,若是能善加指导,未必不能从现剑宗声威,只是,这掌门之位在岳不群身上,那是一个气宗的死硬派,已经入了邪道,根本是不可能让剑宗发展起来的。
好在令狐冲两次被罚到后山思过崖面壁,这让他却发现了这么一个剑道天才,五岳剑派的剑法短短时间便学了个七七八八,天分之高让他见之欣喜,若是能偷偷把令狐冲培养起来,待其接过掌门位置后,他们剑宗就能借鸡生蛋,再现辉煌。
风清扬也是个想到就做的人,立刻便现身在令狐冲身后,“剑法不是这么练的!”
“谁?”
令狐冲大吃一惊,回过头来,见山洞口站着一个白须青袍老者,神气抑郁,脸色发黄,“你是何人,为何擅闯我华山重地!”
“哼,我在这华山上闲逛的时候你还没出生那,老夫风清扬!好好一套华山剑法都让岳不群给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