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没接话。
安澜又道:“对了,楚总可能不知道,孙佑因昨天造谣,影响极坏,已经被拘留,时间期限在15天,并且会留案底。”
楚禾诧异:“孙氏银行没有出面?”
“他父亲第一时间联系江都一把手,包括我母亲,但……还是15天。”
楚禾很聪明,知道这一定是安澜在背后发力。
以安澜身为乾源集团的幕后之人,她有能力做的这一点。
“谢谢。”
安澜以沉默回应。
她知道楚禾这句道谢,是在替陆乔说的。
所以她不接受。
“楚总,对于今晚的事你怎么看?”
良久,安澜终于转移话题,道:“我是说,楚江弘大摆宴席的目的,你知道吗?”
楚禾饮下半杯香槟,仰天天空,她似乎有些想回避这个问题。
可是……
她还是点了点头。
安澜看得出楚禾的情绪,她也选择了理解,不再问下去。
当宴会即将进入尾声,她们知道彼此交谈的时间已经不多时,再次不可避免的说起了困扰着她们的话题。
“楚总,你和陆乔已经离婚了,是吗?”安澜问起。
尽管事已经发生,而且还是她亲自去办的,可听到‘离婚’二字,楚禾的美目浮现一抹落寞,牵强笑问:“安总是怎么知道的?”
“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因为在整场宴会里,你叔叔在反复提起这件事。”安澜说着,表情却跟着呆滞了很久,才低声道:“楚总,我原以为……你是没有这方面的困扰的。”
楚禾茫然不解。
安澜说道:“虽然这么说不太礼貌,但在此之前我有些羡慕你的父母早已经离开了你。其实……有时一个完整的家庭,带来的未必是幸福,或许是偏见和困苦。”
楚禾很久,才轻轻点头。
所谓的阶级、世俗的偏见,本就是悲哀。
尽管她们在竭力抗衡阶级与世俗的偏见,可面对的仍是滔天的指责与不理解。
或许,那些人是不愿意接受这些。
因为这会摧毁他们的傲慢,揭露出他们本质上的平庸。
外面空气变得潮湿。
雨点裹挟着风阵阵吹袭。
一位侍从走来:“大小姐…”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