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转言:“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杨信目光一直盯着前方,闻言道:“我叫杨信。”
在四十米秒速的狂奔之中,他的声音在风声里被压到最低,但好在蔡琰就在背上,倒也听得清。
“杨信...我知道了。”蔡琰抿了抿嘴。
杨信说:“我还以为你会就着这儿拽文嚼字一番,说点仁义礼智信什么的。”
蔡琰哑然失笑,道:“现在可不是拽文嚼字的时候。”
杨信道:“能和我说说曹贼么?你应该很了解他,我希望对此贼有一個更具体的印象。”
蔡琰便道:“好...该从哪儿说起呢...就从我第一次见到曹孟德的时候说起罢...”
“那还是在洛阳,我父蔡邕为议郎,时间都过去二十多年了;因为父亲有些清名,便时常有人送来名刺,登门拜访......”
这边杨信向蔡琰了解曹操,却说蔡氏别院,此时多了几道人影。
火把的微光下,院落中,一个身材瘦长的人安静的站着;他面孔清瘦,神色阴郁,看模样有三四十岁;火光照耀下,他眼中有微光流转,其中闪烁着一缕森然。
倏忽,有人急步走过来,叉手躬身道:“主事,死了两个铜雀,屯田都尉董祀和他的亲随武士皆已身亡,蔡昭姬及其余人等不知去向。”
这个被称为主事的阴郁中年闻言笑了一下,笑容里带着一丝浪荡,他说:“有点意思。”
然后道:“我刚到陈留,酒没饮几爵、女人没玩儿几个,就出了这样的事,该怎样向主公交代呢?”
他看向面前躬身的人。
躬身者无言,只是隐隐有些颤抖。
阴郁主事又笑了下:“不过还好,我正好来了陈留,能第一时间感应到血魂牵机之术异动,知道死了铜雀,并立刻赶过来,不然这里发生的事,天知道要过几日才能察觉。”
他又笑,这次笑容极是阴森,说:“还站在这儿作甚?案发不过半个时辰,贼人必定没有走远,立刻发动人手追捕之。”
“唯!”
躬身者缓缓后退三步,即转身而去。
走了躬身者,阴郁主事又开口说话了:“主公也真是的,一个人老珠黄的寡妇,心心念念不肯放下;这下竟被人掳走,你说,我如何与主公交代?”
他背后的阴影里,走出来一个身材短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