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我来了三四天,竟然一直把自己困在那间小小的病房里。
这就是听护士话,不要到处乱走的结果吗?
我一躺在那张手术台上,就见屋顶上面,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无数的照明灯在我头顶上依次亮起。
最最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手术室里边,竟然还有纯音乐,在手术室里轻轻的响起。
只是这个时候的我,脑海里除了能够想起贝多芬在舞台上演奏钢琴曲子的样子以外,我实在想不起,这是朗朗还是贝多芬弹奏的钢琴曲?
曲目叫什么名字?
我本来想着问问医生们的,但见他们五个人,都一脸严肃的看着我。其中,应该有几个年轻的医生是实习医生吧,我想。
在这么严肃的场合,怎么适合讨论这些呢?
于是在主刀医生问我:“林茹,你是叫林茹吧,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那个主刀医生边问我,还边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身边的女护士,女护士一边给他看病例本上的名字,一边给他介绍着我的病情。
听到那个差不多四十出的男医生的问话,我勉强的抬起了头,看着他温和的面容,我又轻轻的躺好,点了点头:“我还好,只是有点想睡觉。”
“不,你不能睡觉,你听到了吗?你不要睡觉,中途要是有什么不舒服,或者疼得受不了,你就告诉我们。”
“疼得受不了?”听了医生说的话,我感觉有点不切实际,已经打了麻药了,又怎会,再感觉到疼痛呢?
只是当手术进行到二十分钟以后,当我听到似有机器在割我鼻子里骨头的时候,我知道我错了,疼,太疼了,疼得我都想推开那两双死死按压着我脸的双手了。
也许是感受到了我的挣扎,手术中的医生,对我说:“怎么了,是不是疼得受不了?”
听了医生说的话,也因为是第一次做手术,我不知道麻药不够可以再加,于是只得强忍着,那让我就快要忍不住发疯的疼痛感,轻轻的摇了摇头,我说:“还好”
听完我说的话,那个医生果然又加大了力道,更加用力的想把我鼻子里边的肉给割下来。
医生一边给我做手术,同时还一边对着其他几个年轻医生说着什么。只有一个按着我脸的医生,一直不敢松开我,他一直按着我的脸部,不许我移动分毫。
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我虽然再没有勇气睁开眼睛去看看他们的表情,但我从心里边感激,他们为我所做的一切。
即便是我以后还会继续经受病痛的折磨,但有了他们在身边,因为这个世上有了医生的职业,我想我还是会努力活着,直到生病的尽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