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我们现在怎么办?”四崖忧虑的问道。
在这皇城大街上,竟然有弓箭手堂而皇之的袭杀镇南王世子,再加上王府的人迟迟都不能来援助,四崖心里明白,这一次对他们主仆动手的人必然来头不小。
纵观京城,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有胆子有能力杀镇南王世子,而这几个人中,甚至还有皇子的存在。
就算今天逃过这一劫,以后的镇南王府恐怕平静不了了。
四崖咬了咬腮帮子,强行逼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考虑以后的时候,他该思考的是怎么护着自家世子安全离开。
苏湛默不作声的瞅了一眼原主的小跟班,十分忧虑的想着,她这时候要是跳出去大杀四方,会不会把小跟班吓到,完全不知道已经把人给吓傻一次的苏湛摸了摸下颌。
黄豆般大小的雨珠凶猛的往下砸,嘈杂的雨声掩盖了这里的响动。
这些人蓄谋已久,肯定是不会轻易放弃离开。
苏湛已经听到刺杀者们围上来的脚步声,叹了口气,她这么温柔的一个人,奈何总有人想逼她开杀戒。
外围,十几个黑衣人朝苏湛两人躲藏的地方聚拢而来,他们本身就是死士,因此哪怕刚才那位向来以孱弱出名的镇南王世子突然大显神威杀了他们一个同伴,但只要任务没有撤销,他们就只能悍不畏死的往上冲。
黑衣人全都被黑色的夜行衣包裹,只留下眼睛露在外面,领头的黑衣人眼中寒光闪烁,朝后面打了个手势,立刻就有两个黑衣人提着刀剑朝苏湛藏身的地方扑去。
街道上没有行人,镇南王正在纵马疾驰,他去了诗会举办地,却扑了个空。
半路上的时候,行兵打仗多年的镇南王突然感觉一阵心慌,他每次出现这种感觉的时候,接下来迎接他的都是重大战役。
可现在他又不在战场上,能让他心神不宁的事情就只有长子的安危。
妻子早逝,当年那个让他手足无措甚至都不敢碰上一下的小小婴孩已经长成了少年,唯一不变的是孩子依旧虚弱的身体,这让他在儿子面前甚至就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要知道镇南王可是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存在,曾有一段时期,南方的齐国百姓甚至将他称为‘血人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