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一棵树,让它长大然后拿到它的果实,这是很容易的。但是想要不种树,而是直接种出果子来,这难度可就大了。”
此时正是在华国科学技术大学生命科学学院一位教授的办公室内,这个办公室便是生命科学学院院长章名杰的办公室。
现在华国科学技术大学已经开学有段时间了,在开学的时候,生命科学学院的人事有了些调整。
薛田这位执行院长依旧还是执行院长,但原本的名誉院长章名杰现在已经去掉了名誉两个字,他已经算是完完全全的华国科学技术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的院长了。
其实,自2014年华国科学技术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换领导的时候,便没有院长一职,也就薛田担任了执行院长,其他几位则是副院长。
之后过了一年,到2015年的时候,章名杰院士开始担任生命科学学院名誉院长的时候,生命科学学院依旧没有安排人担任院长的这个职务。
之前2010年到2014年的时候华国科学技术大学是有院长的,再之前的2003年到2009年和1998年到2003年,也都是有院长的,而且还都是院士。
在2003年到2009年期间,除了院长之外,也有执行院长。
所以,现在章名杰院士从名誉院长变为院长,倒也不是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
至于院长和执行院长的区别,院长是为学院全面负责的,而执行院长平常主要负责领导、管理学院全面工作,类似执行经理,是具体的事务管理人。
其实,执行院长也是副院长之一。
只不过它的职务并不是正院长,但行政级别却和院长相同,也最有实权的一个。
章名杰本身对于政治没什么心思,他之前当名誉院长其目的也是想为华国的生命科学事业做一份贡献,现在当院长同样也是如此。
这也是因为华国科学技术大学的生命科学学院现在有个周明,要不然章名杰可是不会同意从生命科学学院的名誉院长改为院长的,主要还是他对于这些行政工作实在是不太感兴趣。
而章名杰现在所说的这话,正是对来找他的周明说的。
周明在确定要成立一个新的实验小组,进行关于克隆相关的技术研究之后,便来找章名杰了。
毕竟章名杰声望高,名气大,认识的也人多,周明找他也能更容易为自己即将成立的新实验小组招揽成员。
在周明和章名杰说了他的关于克隆人体器官的技术研究之后,章名杰便对周明说出了这些话来。
章名杰的这个比喻是非常恰当的,在现如今的科学技术上,先搞出个克隆人出来,然后再从克隆人身上摘取相应器官移植到“原版人”身上,确实是要比直接克隆某部分器官要容易实现。
不管是怎样的器官捐献,都是会或多或少的产生一些移植排斥反应的。
移植排斥反应是指受者进行同种异体组织或器官移植后,外来的组织或器官等移植物作为一种“异己成分”被受者免疫系统识别,后者发起针对移植物的攻击、破坏和清除的免疫学反应。
但是从克隆人身上摘取的器官,由于遗传物质全部来源于“原版人”,二者基因配型、组织配型都是不会存在移植排斥反应的,所以这也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法子。
可是这种采用牺牲一个人去拯救另一个人的办法,既不合算,也不合乎伦理道德,是现如今的社会所不能容忍的。
因为虽然克隆人是用你的细胞培养出来的,他拥有与你完全相同的基因,但是他却并不是你,也不曾拥有你的记忆,他自被创造出来开始就拥有他自己的人生经历和思想。
就好比同卵双胞胎,你并不能说他们中的一个人是另一个人,他们每一个都是独立的人。
不说的别的,就说就算你是出于好心的通过基因编辑技术对人类胚胎的基因进行编辑活动,使其在出生后便能够天然抵抗某些病毒或者是拥有某些能力,这也是违反伦理道德的。
而且它不仅违反伦理道德,也违反了法律,至少违反了现在的华国法律。
除此之外,这种行为还会受到全球社会和科学界谴责的,而且目的这种事情还不是你自己说了算,谁知道你是真的处于好心还是为了一己私利呢?
仅是这样便会受到法律和伦理的双重谴责,又更何况是牺牲克隆人来拯救“原版人”的做法。
而克隆器官则和克隆人就完全不同了,他是一个“定向发育”技术,克隆出来的并不是一个生命,而是一个人体的某一个器官,你不能说器官也是拥有生命的。
因此,关于器官克隆的研究一直都没有中断过,但发育遗传学可以说是人类遗传学中最具挑战性和吸引力的研究领域,它的难度可就比克隆某个生命体高多了。
克隆器官的主要难点就在于如何实现细胞的立体生长,细胞的立体生长是指如何让细胞之间相互协调长成器官的形状,也就是细胞分化。
细胞分化的本质是基因组在时间和空间上的选择性表达,通过不同基因表达的开启或关闭,最终产生标志性蛋白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