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这是？”散场后季云晨才有空拆开包装严实的奖品，他拿起那根细长的东西凑近瞧了瞧，“一支钢笔？”

曲瑞祥好笑地看着季云晨一下垮掉的脸，解释道：“这支钢笔可是我之前带来的，一直没舍得用，忍痛割爱送给你们了。”

连清烊也轻拍他的肩膀笑着安慰：“别那么丧气嘛，之后总会用到的。”

旁边的知青跟着起哄：“你不要给我呗，这个牌子的钢笔我想买很久了。”

“季同志，给我，我也想要。”

季云晨眼眸一转，把钢笔塞进连清烊手里，提高声音开口：“这是我们小队赢来的，当然是给我们队里功劳最大的人，你们就别想了。”

“哎呀散了散了，进去睡觉了。”其他人见此，也不自讨没趣，都纷纷推搡着回了院里，林好军也跟在曲瑞祥身后进去了，还贴心地关上了院门。

曲瑞祥的声音隔着门传出来：“你怎么关上门了？连知青还在外面呢。”

不知道林好军低声说了什么，曲瑞祥“噢”了一声，随后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小。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台侧的小夜灯也关上了，好在月色不算太暗，能让人看清身前人的轮廓，气氛安静片刻，谁也没先出声。

连清烊攥了攥有些温度的钢笔，朝季云晨挥挥手，出声告别：“那我也进去了，季同志明天再见。”

季云晨没出声，等连清烊转身抬步的时候才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小声提出请求：“可以再去一次我的秘密基地吗？”

*

夏日的夜风没那么燥，吹在面上有几分暖意，季云晨轻抚着身前人柔软细腻的脸庞，想着这会不会被自己粗糙的手心划伤。

连清烊闭着眼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感觉到唇上落下来的柔软，只感觉被触碰的脸颊痒痒的，让他忍不住在上面蹭了蹭。

他睁开眸子，抬眼看向季云晨却也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清亮的嗓音此刻低缓了许多，还带着些羞人的恼意：“你怎么了？”

“你的脸好滑好嫩，有点像走街串巷的赵叔卖的豆腐。”季云晨越说声音越小，手却忍不住一摸再摸。

连清烊忍住脸上的痒意，好奇问道：“为什么是赵叔卖的豆腐啊？”

季云晨见他没反驳，稍稍愉悦了一下，随即认真回答：“因为我只吃过赵叔卖的豆腐。”

好像被这小子带过去了，连清烊皱眉，抬手搭上季云晨的肩膀，将他往下拉了拉，试图让他回归正题：“你带我过来，是为了跟我说豆腐还是要吃我豆腐？”

季云晨闻言一下噎住，感觉自己的脸也像被摩擦过一样，开始泛着热，他支支吾吾说：“我…我想亲你的，之前你亲了我的脸一下，这都好多天了，什么时候再亲啊？你亲了我之后，我总是能梦到你……梦里都是我亲你的，亲的也不是脸……我…我…”

平时看着挺机灵的，一到这时候就死机，连清烊已经不对这人抱希望了，索性自己主动，又将人往下拽了拽，他凑过去对着嘴亲了一口，然后立马松开，垂着头小声开口：“这样可以了吗？”

季云晨愣愣点头，缓过劲来发现连清烊还低着头，就伸过手将他的手握住，缓慢有力地保证：“连同志，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纯情得连清烊都觉得自己很罪恶，明明这个世界他更小不是吗！

他说的是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