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痛,因为符咒,也因为使用了魂力让自己虚弱。
她慢慢蹲下,抱住自己手臂,极力忍耐还是控制不住颤抖,她忍不住细细地呜咽起来,想是难受极了。
宫道长怜悯地看着她,画了一个符,贴在她背后,荇娘抖了一下,反应过来是宫道长便没有继续动作,但忽而感觉自己好受了很多。
她抬起满是泪水的脸,楚楚可怜又满眼茫然地望向宫道长,宫道长善意地笑笑说,“我这还有一个槐木瓶,画了符的,你进去待着会舒服点,你进去可好?待回城了我会叫你。”
荇娘讷讷点头,化作一丝青烟进了宫道长手中的槐木瓶里。
见宫道长收了女鬼,苏氏母子才稍稍放松了一点,两人瘫坐在地上,一脸死里逃生后的疲惫。
苏元明站起来给宫道长道谢,苏母也勉强起身,奈何惊惧之后,双腿竟一时站不起来。宫道长不以为怪,让两人先在路边歇息。
苏母还在忧心丈夫,看见儿子和自己一样疲惫不堪的样子,便堆出笑讨好地对宫道长说,“道长,听那女鬼的意思,我丈夫和那个假道士还在那假道士的家中,我和儿子如今都不能立刻回城,不知道长能不能帮我去看看?”说着,又流起泪来,“也不知我丈夫被女鬼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呜呜...”
宫道长心中无言,只得应下,他先回城找人,再找人来接二人。
苏氏母子自然满口答应,连连道谢,宫道长便骑马向城中疾驰而去。
回到铺子时太阳已西斜,贺文鹤和李老板也在,见宫道长行色匆匆又衣衫不整地走进来,像刚刚和人打完架,都很是诧异。
宫道长急着让贺文鹤遣人去将苏父和假道士送医,便只略略讲了下荇娘的事,两人对看一眼,面面相觑。
本以为此事只待宫道长回来便可解决,谁料得出还有苏父苏母这般添乱的,两人皆是无语。
贺文鹤赶忙让一个伙计套辆牛车出城去接苏氏母子,一人去请大夫,自己则和另几个人去假道士的院子,宫道长和李老板也表示同去,众人便浩浩荡荡去了城西。
众人一踏进小院,看见院中房檐半垮,大树消残,地上堆满树枝瓦砾,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对荇娘的破坏力有了直观了解,这是怒不可遏了呀。
伙计们自觉清除出一条道,走进院中,看清最中间一地花瓷腰鼓残片,李老板一声惊叫,抖着手就冲了上去。
“这...这腰鼓怎么在这里,都碎了,唉!都碎了!”说着他心疼不已地捡拾瓷片堆在一起。
贺文鹤也没料到苏父他们竟然把主家的东西偷出来,本就不悦的他霎时脸色铁青。
宫道长走上前,看到瓷片中的一道破符,捡起来看看,心中有了数,便对贺文鹤说,“贺老板,这假道士乱给荇娘贴了道厉害的符,这些瓷片还得拿回去作个法才能解了。还请贺老板派人收拾一下。”
“自当如此。”贺文鹤应下便去看被人翻出来的苏父。
苏父一身衣物被刮的破破烂烂,趴在地上气息奄奄的样子,看是被折腾得够呛。
宫道长走上前把了下脉,“年纪大了,受惊不小,但没什么大事。”
贺文鹤面无表情点点头,指示让人把昏迷不醒的假道士送去医馆,剩下的伙计们把苏父抬着回了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