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倦:“原来小师父都知道这些事情啊,小师父足不出户便知晓老头子我去干过什么事情,看来出言不错,小师父当真是继承了距空法师的衣钵。”
年轻和尚:“楚大人多想了,贫僧还没有这般知天下的莫大本事,是白日里给贫僧送信的人与贫僧说的。”
楚倦看了一眼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那个随从,随从致歉道:“还请大人恕罪,小的实在是看大人过于操劳,所以……”
楚倦重新看向年轻僧人:“还希望小师父如实告知于我,如果三家同言,那我也就认命了。”
年轻和尚始终不曾停过手上抄写经书的动作:“三教虽然不同,有些东西确是殊途同归的,如果事情真的就是那样,那哪一家给出的,都是同一句话,是楚大人有执念了。”
楚倦叹息道:“我大唐果真无救了?”
年轻和尚没有说话,楚倦喃喃自语起来:“我楚倦,曾经也算是天纵之才,及冠之年就高中状元,那个时候,先帝继位并没有多久。先帝极其勤勉,为了延续宣宗皇帝打造出来的大唐盛世,无比的努力,作为先帝继位不久的第一个状元,我自然是有义务帮着先帝延续盛世之风。”
“可事情的发展愈发的不可控制,先帝驾崩之后,大唐更是每况日下,盛世之风,也徒有其表了,这就是所谓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没能守住宣、明两位天子所打造的盛世,我楚倦是愧疚的,也是无能的,我曾一度想要告老还乡。”
年轻和尚终于是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大人此次江南之行,当真是寻不到自己心中的结果?其实大人看到的就是结果,只是大人依旧不信。”
“全天下整整十多个道,数十个大州,有多少个像我们经略使这样的官,谁又知道呢。我虽未曾见过高祖、宣宗时期的官员,可书中所载,也并非如太史义这般。”
“一棵大树,如果根部就已经腐烂败坏,那枝叶再茂盛,也是无用的。楚大人所要寻找的答案,不必去圣贤庄,不必去玄武山,也不必来我照云寺,长安那座大唐树根就有答案,楚大人在那里看不到吗?”
楚倦笑了起来:“若是小师父出山,小师父当如何?楚倦虚心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