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父亲遍访名医都没办法治好我的病之后,才把我送去了圣贤庄,在圣贤庄中修养,那倒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先生说书,来听者都不止学生,还有周遭生灵。”
“我也正是那个时候才明白了何为真正的儒家,而非法本儒治的那个儒家,这些年,这几百年来,多少人打着儒家的名头,其实做的都不是一个儒家人该做的事情。这是我们的悲哀。”
秦楷说道:“人,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有的东西,我们只需要接受就好,没必要去改变,也没办法去改变。说起身份,那我秦楷没有一点身份,却照样能看到先生所说的这些东西,只不过我与先生看的方向不同。”
“一个强盛的帝国,阴暗处实在是有太多见不得光的东西,我曾经也算走过那段没有光的路,出来的时候,我已经看开了很多,但我依旧不理解。”
子云看着秦楷不光是把棋子放回棋盒,而是有着一些小动作,不如把棋子撒在棋盘上再重新拾起,放进棋盒之中。
子云问道:“原来秦兄还是一个术士,那方才必然是已经看到了我子云的结局,所以才那般不顾若青的阻拦,想要完成我下一盘棋的心愿。谢秦兄了。”
秦楷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其实我也是在满足我自己,因为我自己的命也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兴许是明天,又兴许是后天,又极有可能是此时此刻,要说谢,当是我谢子云先生,愿意让我去面对这件事情之前,还能如此酣畅淋漓的下一盘棋。”
秦楷的话说完之后,河边两个女人就带着三个一直在玩水的孩童走了过来,他们三个都是子云的学生。
三个孩童,两男一女。
秦楷定睛一瞧,其中一个孩子他还认识,这倒是让秦楷有些意外,那蹦蹦跳跳在言若青左侧的小男孩,不正是司流南的儿子吗?
子云随着秦楷的目光看去,问道:“秦兄认识这个孩子?”
秦楷点了点头:“我如今兼任着除妖司都察监郎中一职,他是我们司监正的独子。”
三个同龄的孩子被领到子云的身前,子云对着三个孩子说道:“来,快快拜见秦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