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楷摇了摇头:“可谓无解,用我的话来说,这盘废了,要么练个新号,要么重开。”
一句话给在场的人都干懵了,大先生略显尴尬,他也没听懂秦楷在说什么。
这很正常,许多术士,都有属于自己的术语。
每个术士,都对自己的术语有独特的解释。
余显咳嗽两声说道:“前段时间,宛州出了点事情,我想让秦捕头任宛州除妖司稽查郎中如何?”
“稽查郎中,从四品闲职,做做内部核查,信息校对的活,和朝廷给你的官并不冲突。”
秦楷:“大先生亲自发话,好像很难拒绝呢,正好我还没想好去了宛州该干点什么,有这么个铁饭碗倒也不错。”
余显直接递出了一份任命文书,上面写着秦楷的大名,盖着吏部和除妖司的大章。
再回到梅花县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言若青很明显感觉到了丈夫的变化,夜幕下,院子中,吹着春天的冷风。
“这场风,它吹不走难过,但可能会让你的身体雪上加霜。”言若青给秦楷披上了一件狐裘大衣,“你想离开长安,就是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离开朝廷,为何你还接了大先生的邀请?”
秦楷拉了拉狐裘大衣,“大先生不是说了嘛,朝廷也是要给我官的,听他那意思,还是一个宛州的官,我逃不掉的。”
言若青摇了摇头:“别骗我。”
秦楷从怀中取出两封信,一封是管文通给他留下的,另外一封,是秦楷从李灵山处得到的。
两封信在一些内容上大相径庭。
随后,两封信毫无征兆的开始自燃起来,再被这场春风吹得丝毫不剩。
秦楷轻抚妻子的秀发,轻吻着她的额头:“逃不掉的,面对就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凭什么就做不得棋手,不过以后你可能要跟着我受苦了。”
言若青拉着秦楷进了屋,点着蜡烛,然后打开一个明天要搬走的行李。
里面只放了两样东西,一套全副武装的盔甲,还有一个鬼神面具。
离渊鬼面骑的甲胄。
离开北境的时候秦楷带回来的,一直都没仔用过,甚至都没再挂出来,兴许是怕触景生情。
理论上来说,这套甲胄此刻已经落了灰,但它却无比铮亮,就连甲胄上的一些刀痕都能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