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双方陷入了僵持不下的局面,整个空间都弥漫着紧张到极致的气氛。
还未来得及让江书臣有片刻喘息之机,只见那环绕在季知节周身的诛魔阵符突然间齐声破裂,刹那间,滔滔不绝的魔气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迅速充盈了整座宽敞的宫室。
一直坚守在江书臣身后的谢安歌猛地一颤,原本挺直的身形也随之晃动起来,额间那若隐若现的魔纹骤然显现出来,仿佛是被激活了一般,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光芒。
那如瀑般垂落在双肩两侧的乌黑秀发竟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得花白,就像是被岁月无情侵蚀过一般。
“你在诱她入魔!”江书臣见状,心头一惊,两道秀眉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她不敢有丝毫耽搁,双手十指犹如穿花蝴蝶一般上下翻飞,眨眼之间,一道散发着柔和青光的清心咒便凭空浮现在了谢安歌的额头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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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咒甫一出现,便化作点点青光没入了谢安歌的眉心之中,使得她体内狂躁翻涌的魔力稍稍得到了抑制,从而减缓了她入魔的速度。
然而就在此时,由于守护着他们三人的阵法突然失去了谢安歌所提供的那股强大支撑力量,整个阵法开始剧烈摇晃起来,变得岌岌可危、摇摇欲坠。
原本苦苦支撑着阵法的江书白再也难以承受来自季知节那排山倒海般的猛烈攻击,只听得他闷哼一声,唇角处缓缓溢出一缕殷红的鲜血来。
还不待江书臣来得及结印加固阵法,季知节却是不屑地嗤笑出声,那笑声在这死寂般的宫室里回荡不休,仿佛是对江书臣等人不自量力行为的最大嘲讽。
随着她的笑声响起,更为汹涌澎湃的魔气如同一头凶猛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向着江书臣三人席卷而去,瞬间便将他们彻底吞没。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原本就已经脆弱不堪的阵法终于无法再承受如此巨大的压力,轰然破碎开来。一时间,宫室之内再度被无尽的黑暗所笼罩,伸手不见五指。
在这片令人窒息的黑暗之后,从江书臣的身后传来两声沉闷的重物落地之声。在这死一般的寂静氛围当中,那弥漫开来的浓郁血腥气息显得格外刺鼻,令人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一道寒光乍现,江书臣腰间佩戴的宿臣瞬间出鞘,宛如闪电划过夜空,带着凌厉无匹的剑气直直地朝着季知节的脖颈处疾射而去,其速度之快,甚至带起了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
一股令人作呕、难以名状的味道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轻而易举地掩盖住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浓烈血腥气息,并迅速向四周扩散开来。
这股异味正是源自于季知节那正在腐烂溃败的血肉,其散发出来的恶臭让人闻之作呕。然而,面对如此恐怖的场景和刺鼻的气味,季知节不仅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倒发出一阵低沉而阴森的笑声。
“江书白果然是你最重要的人,你还是用了那个东西!”
剑刃之中被江书臣融合了‘界’中的咒印,那是唯一可以克制季知节的东西,但在使用的同时,她身上用来封印鬼婴的阵法便会失效。
腹部之中传来的诡异涌动是鬼婴生长的声音 ,季知节之所以费尽心机将她引到此处,就是为了杀母留子!
“阿姐……”书白强忍着身体的剧痛,艰难地从满地鲜血的地面上缓缓爬起身来。
他颤抖着双手,将宿白递到江书臣面前,同时毫不犹豫地将自己体内所剩无几的全部灵力源源不断地输送给她:“不要用那个东西,我们一定能出去!”
江书臣重重点头,眼神坚定地注视着前方。宿白握在手中的同时,护在身前的宿臣如一道闪电般迅速飞回,并与宿白紧密地融合在一起。
在炼制这两把剑之初,宿臣和宿白实际上本就是同一把剑,不知是不是因为加入了她的血的缘故,当灵剑最终出炉时竟然变成了两把截然不同的剑。
宿白之中蕴含着江书白数百年来所积累的磅礴剑气。每当他挥动这把剑时,都仿佛是在对其进行千锤百炼一般,不断地提升着它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