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的情绪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次又一次地将谢安歌无情地吞没。她哭得肝肠寸断,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江书臣的长睫微颤,抓着谢安歌的肩膀急切地问道:“我们无法离开这里是什么意思?”
谢安歌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眸,痴痴地望着眼前的江书臣。那眼神充满了眷恋、不舍以及深深的无奈,仿佛要用尽最后的力量把他的模样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记忆深处。
“这个‘界’存在着一种诡异的规则,只有一个人能够活着离开,其余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季知节他早就知道离开的方式,才会将你引来这里!”
谢安歌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有些沙哑。
“这里就是季知节这五十年来,专门为你准备的必死局!”
“姐姐!他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谢安歌声嘶力竭地喊出最后一句话后,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颓然地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江书臣,眼中流露出的心疼之色愈发浓烈。
江书臣听闻此言之后,原本有些紧张的心绪反倒渐渐平静了下来。
她微微皱起眉头,略作思考一番,然后缓缓开口问道:
“只能离开一人?”
紧接着,她又抛出了另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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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节现在算‘人’吗?”
谢安歌听到这个问题,原本因为悲伤而不停抽泣着的声音突然停滞住了。此时的她已经无暇再去为他们那前途未卜、生死难料的命运而痛哭流涕,而是拼尽全力地在脑海深处搜寻着那些关于传承的记忆片段。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用颤抖且带着几分迷茫的语气回答道:
“他......他目前其实并不能完全算作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尽管他此刻所拥有的这具肉身还能够施展出全部的实力,但这种状态无法持久维持下去。一旦他开始调动体内的灵力,那么这具肉身将会在短短一天的时间内彻底崩裂开来。”
说完这些话,谢安歌一脸茫然失措地望向江书臣,似乎想要从对方那里得到一些指引和希望。
江书臣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目光深邃而明亮,仿佛已经洞悉了一切真相。
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笑容说道:
“若是这么说,唯一能够离开的那个‘人’,不一定是季知节。”江书臣的手轻抚在自己的腹部,眼中一片了然。
“姐姐,你的肚子——”
.
轻柔的微风拂过山林间,带来了丝丝凉意。远处那清澈见底的泉水源源不断地流淌着,发出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动听的声响。
顺着水流奔腾而去的方向极目远眺,可以清晰地看到一道气势恢宏、雄伟壮观的巨大瀑布宛如一条银色巨龙一般高悬于陡峭险峻的山壁之上。无数水花飞溅而起,形成一片片如烟似雾的朦胧景象,美不胜收。
季知节面色冷峻的盯着每一个传送阵,想要通过这些传送阵找到江书臣的位置,而他的手边,正是之前被拉进来的两名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