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饲龙冷笑道:“居心叵测!这是非要把我架在火上烤?这么堂而皇之的反客为主,唯恐天老爷不急眼?”
化外礼教繁琐,大多地方由儒家把持,没有淫祀,就是为了杜绝他们这些食气的修士神道设教,自比圣人,如此才有刘景抟这般经营的洞天福地。
陈含玉拱火道:“小问题,在化外,您还能怕刘景抟不成?”
袁饲龙对此马屁颇为受用,笑道:“那倒不会,就算他占据福地之利,成就地仙,和我顶多也就是半斤八两。”
陈含玉忽然问道:“如此说来,我这个万民奉养的皇帝出身是真好啊,那我的宿慧本身恐怕更不得了吧?”
袁饲龙摇了摇头,“也不一定,反正他肯定是敬你三分的,无非你的宿慧本身有钱或有势。”
陈含玉点点头,不再多言。
可既然话赶话说到了刘景抟这个天老爷了,袁饲龙也是分心一缕,瞄了一眼假寐梁上的么凤,无奈道:“你小子,别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又支使这扁毛畜生去招惹刘景抟作甚?真王妄想用鹰啄瞎他的眼?凡事先想想后果罢!”
陈含玉当即矢口否认,“袁老说笑了,我如今修落魄法,对他只有敬而远之,可不敢指使么凤去惹是生非。”
袁饲龙懒得搭理他,一缕心神飘离出皇宫。
转瞬来到一处月河边的小巷子。
名为邓仙弄,临水而建,前门通巷,后门临水自有码头,供洗濯、汲水和上下小船之用,靠近封丘巷。
(邓仙弄?谁能联系到之前四爷暂住乔家堡的伏笔?)
袁饲龙现在狐假虎威,仗着有气运挥霍,直接在弄堂一处,施展一个差可拟身外化身的小法术,也不避人,因为别人看不到他。
袁饲龙抬头看着没有匾额,只一间大小的入户小门。
后头有个小院,进门没有影壁,仅有三间屋子,两侧是与别家共用的围墙。
隔门只听一声哀号传出,痛心疾首。
“我的小心肝哟,是谁把你伤成这样了?天杀的竟叫你羽毛都不剩几根?你是怎么飞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