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嗔心火,能烧功德林,他只是觉得跪在尊者前,能得心安。
站在一旁的何花面色微恙,后退几步,与无心招待她的慈英和尚辞别,离去之际将身上所有的银钱取出,全部投入了殿前的功德箱中。
慈英和尚目送何花下山去,不言不语,他非痴傻之人,自然能看出些许端倪。
他心道一句佛偈,这两位奇怪的香客或许也有什么苦衷吧,希望尊者能帮到他们。
那一头,退至伽蓝洞中的何肆被岩石堵住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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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漆黑中他再次开始搬运碎石,将那些石头转移至身后,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岩洞再次坍塌。
花了小半个时辰,大汗淋漓的何肆终于从岩洞中抽身,他没有急于离开伽蓝洞,而是在洞中水潭清洗了一下满身的污泥,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一会儿要是在下山的途中遇到蝙蝠寺僧众,一只落汤鸡总好过一个泥菩萨惹眼。
有惊无险地走出伽蓝洞之后,何肆有些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高在山顶的蝙蝠寺,低头就走。
出乎意料的是,何花已经在伢子湖边等着他了。
而此时的豸山上空,一只白色蝙蝠违背习性地在白日空中打转,口中叼着一把小刀,猩红的双目看着已经行至湖边的何肆,那拟人的眼神中似乎藏着几分“幽怨”?
何肆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只白蝙蝠乃是存心帮忙,却被他“恩将仇报”,此刻正满心怨怼着。
二人没有过多言语,直接上船离去。
归途时,何肆侧躺在船上,湖风吹拂,湿衣蔽体,忽觉遍身寒意。
何肆面色一僵,心道,“糟了,不会这就邪风入体了吧?”
事实是他的预感很准,第二日他果真就染上了风寒,头昏脑涨,涕泗横流。
何肆此行虽说是确定了一些事情,但是心中疑云却是更多,他一路无话,不知在思虑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