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堂虽然在仕途上没大作为,但人家授文习武,眼下虽没底蕴,但底蕴这东西,何尝不得有个积累的过程?
那日,嫦儿还带了陈昭这小子去府城,回来路上遇上劫匪,也是极力保全。
加上,他怎么就忘了,嫦儿这丫头跟吴县令也是有交情的。
陈昭本就不是读书的料,跟着自己学做生意吧,自己也总是没耐心。
为何不让他跟着嫦儿呢!
学做人,学做生意,学交际。
大户人家不是还有文不成,送去边关历练的吗?
边关太远,他是舍不得的,但这临水村就很好不是?
有嫦儿照应,顾家这几个小的,似乎跟陈昭也处得来。
陈员外越想越觉得,不能有更好的去处了。
他道:“嫦丫头,我想好了,陈昭,就让他来小学堂。
“伯父不求他多上进,要考什么功名,只求你平日多带带他,教他一些做人的道理,若是出院门,也带他一道长长见识,让他打个下手什么的。
“伯父也知道,这些伯父自己原本也能教,也应该教。
“只是你还年轻,不知道父子如冤家,就这么隔三差五见一见,亲的人,天天待一块,我是多看他一眼都嫌烦的。”
所以说,可怜天下父母心,林嫦儿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伯父这般说,那我便将人收下了。
“是这样,我这小学堂,自家子侄,还有我工坊里的工人的儿女,都是不收束修的,陈公子来,自然也是一样。
“除此之外,平日里上学时,小学堂的孩子午餐就一道去工坊吃大锅饭,这是我给自己工人的福利。
“陈公子这边,若是也一样吃,我就收五文钱一天的饭食钱,当然,若是伯父另外会准备,就最好不过,毕竟我这大锅饭就是两菜一汤,跟着时令走,多精致肯定没有,陈公子未必吃的惯。”
陈员外道:“那早食跟晚食呢?”
林嫦儿一顿,“伯父是想寄宿?”
陈员外点头,“每日来回,路上时间折腾,我三五日谴人来接他回去住一晚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