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罗因意视众人坐下。
“奥坦萝丝冕下,关于昨晚虚空情报错误一点,这的的确确是我们的疏忽。”
“观测出现了问题,各部愈赦师也都反馈了问题所在,而且,在今天凌晨三点左右,有过一场强大的磁场波动。”
“虽然仅仅只是一瞬间,可我们捕捉到的能量反应确是之前序列虚空降临总和的数十倍。”
奥罗因将指挥终端打开,一段磁场波长在数据屏幕上显示。
经过一系列的数字计算得出来的结果排列了一行又一行,看着这些数据,奥坦萝丝若有所思。
“我们之所以掩盖情报,是因为我们没有正效的应急手段,一旦造成恐慌,对人民,对终焉,都有害无益。”
“况且,任务根据我们的预测进行,一直稳定,但我也猜到了一定会有人发现端倪,然后来观测局调查情况,只是没想到,是您。”
奥坦萝丝心中暗自发笑。
没想到会是我?
照这么说,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学生上课偷偷玩手机,以为来检查的是班长,结果是班主任呢?
小主,
不,是校领导。
那倘若今天来的不是她奥坦萝丝,在这之后得不到结果,是不是就会有无辜的终焉执行人员牺牲?
会不会有无辜市民在面对未观测的虚空来临时被杀害?
这些个老狐狸虽然不敢真的瞒天过海,可也不敢在奥坦萝丝年前有丝毫松懈。
需知,奥坦萝丝,这位曾经哈迪斯城区的知名执行修女是何等的果决,她几乎有着和神白须相像的冷漠与残酷。
“你觉得终焉不会过问?还是你觉得终焉的执行人员以及相关部门的技术人员都是白痴?”
奥坦萝丝皱眉问道。
“我们不敢有此作想,也绝不会有。”
“关于昨天的观测情报,我们得知的情况的的确确是句句属实的禀报了,只是之后的突发事件…不在我们的掌控之内…”
奥罗因身旁的另一位观测局技术部部长如此说道。
“那在这突发事件发生之后呢?连地下轨虚空的突然袭击都观测不到?借助终焉柱计算核心制作的矩阵恩克斯是摆饰吗?”
奥坦萝丝咄咄逼人,每一句都带着攻击性的反驳。
“我们通过恩克斯矩阵的传输了解到,这段能够紊乱磁场的波长来自于一个更高位面的位置虚空。”
“我们暂且将他命名为,第四虚空阿基赫科。仅仅是他轻微散发的能量都异常强大,随着他的行动,更多的虚空频繁降临,且更强大,更理智,虚空污染也更恶劣。”
这一次,是另一位观测局的部门部长回答。
终于真相大白,奥坦萝丝也验证了自己的设想。
多次虚空降临带来的虚空文明入侵,以及不同程度且前所未见的虚空污染,在各国各地形成了不同等级的灾害。
观测局率先预知,却先选择了隐瞒情报,只是为了所谓的不制造恐慌?怕不会如此儿戏。
需知,目前终焉拥有世界十分之四的战力,加上终焉柱以及其他能够毁灭人种的超级武器,奇人异士更是层出不穷。
其底蕴,以及其势力,比起五年前巴伦比斯凯恩故逝时要强上百倍,是怎样强大的虚空让观测局选择隐瞒情报?
是一意孤行,还是有意为之?又或是上位幕后主使?
上位?还有比奥坦萝丝权力更大的人吗?
一旁的奥罗因已经无心解释,他很清楚奥坦萝丝此行的目的,他宁肯奥坦萝丝直接下令关闭观测局。
现在他们所有人所做的解释,都是狡辩。
“一个十不足一的观测现象,在它没有任何证实之前,都不…”
“已经证实了,第四虚空迫近在即,观测局只是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难道还有比未知更可怕的事吗?奥坦萝丝首席。”
这是一位年轻的测验部部长,年纪轻轻就能坐在这个位置,可想而知他的能力有多么出众。
奥坦萝丝看着那位年轻人,微微眯眼。
她瞥了一眼一旁的奥罗因,在看他这个上司会不会做护犊子的事。
而奥罗因呢?他一副愿打愿挨的模样。
如此,奥坦萝丝也就不必给什么脸面了。
轰隆————!
一阵滚雷以奥坦萝丝为中心向整个总指挥室覆盖,整个观测局顿时停电。
那强大的压迫感哪怕是在场的规则者执行人员都胆战心惊。
而再看那年轻的检测部部长,已是瘫坐在位子上,双腿打摆子,脸色苍白,大口喘气。
“在我说话的时候不要打断我。”
黑暗中,奥坦萝丝浑身缠绕着一股白色的雷电,那气势比神白须征御的紫色寂灭雷更震撼。
在短暂的十几秒黑暗之后,观测局重新接电,整个会议室又亮了起来,奥坦萝丝收起一身的气势,屋内的众人才得以喘息。
“你们凭着一份观测报告就可以鸡毛当令箭,要终焉的战士悍不畏死的去执行未知的任务。”
“终焉设立你们,是要你们做战士们的眼睛,看清迷雾。”
“而现在你们一个个闭着眼睛说什么保密,保什么密?难道终焉本身自己创建的组织还要有对内对外之分?”
“还有你,对就是你,漂亮话说的不错,好一个还有比未知更可怕的事情。”
“任何事物都需要人以牺牲或取舍去换取,生命也是一样。”
“终焉的战士如果可以做你这个位置的工作,还要你干什么?”
“你能代替终焉的战士去对抗未知吗?你觉得你这条命能保护多少人?你觉得,你这条命能在神白须征御手底下走过几招?”
那位检测部部长被驳斥的哑口无声,主要还是被刚才奥坦萝丝释放而出的霸气吓破了胆。
“阿尔忒弥斯城区事件就是一个血淋淋例子,还要有多少个诸如伊芙琳这样的无辜市民成为执行者愚蠢的错误?”
“还要铸就多少个像神白须征御这样的罪犯公诸于世?而就在阿尔忒弥斯城区事件刚过不过两月,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观测局,这是一个众多天纵之才,可谓天才中的天才聚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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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精英,他们距离战争,非常遥远,当世的的确确是和平年代,可,犯罪这一事,绝不可能永远停息。
而没有真正经历过战争的人是不会理解战争的残酷与血腥的。
终焉,最早诞生于黑暗年代,在那时,世道荒凉,人心诡谲,更是暴戾横行。
而那些好不容易聚拢起来的人心更是趟过血与骨的河一步步摸索过来的,这其中又付出了多少代价?
而现在这些一个个踩着前人肩膀的人,却站在制高点对战争以个人形式个人主义的思想侃侃而谈。
这无疑是玷污了革命先烈的血,无疑是侮辱他们为解放而死的意志。
众人沉默,无一人再敢去挑衅奥坦萝丝的规则。
“奥罗因,你知道该怎么做,有些话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奥罗因叹息一声,鞠了一躬,奥坦萝丝离开现场。
当天,宙斯主城区观测局当天就大换血,总局奥罗因隐退。
同时,超过四分之二的上层几乎全部被抽出,更替了新一批候选人员,此次的大面积调换人员,全都由一人承担和管理,奥坦萝丝。
成立了整整四十年的观测局在今天失去了根深蒂固的根基。
四十年来的底蕴被轻易掏空,这就足以彰显终焉这一组织的不可撼动,更能体现神白须征御所做的一切究竟有如何的疯狂且抽象。
早在六年前,还不是终焉后勤指挥总管理的安贝尔德,就曾怒斥过巴伦比斯凯恩的死板。
在那个时候凯恩所认为的共同这一理念,仅仅只是个人的角度出发的意愿。
这并不能代表大众的需要,安贝尔德指出说。
“人民需要的是一个能够让他们的疑问有一个答案的领导人,你一旦站在了领导人的位置你就不能依靠共同这一理念。唯有凝聚力才会诞生权力,人民要推举你,你只能接受这种加冕,你所说的共同,是你身为一个普通公民应该提倡的,而非以领导者的身份。”
所谓能者多劳,便是这个道理。
可巴伦比斯凯恩并没有接受这一观点,但他改变了共同这一理念的核心。
“权力需要限制,而最能限制它的,便是公众的追求,机制是不能完全一体化的,因为人格不同,我们只能在求大同上做思考。”
权力并不是治理国家的最高水准,真正能够令一整个国家强大的,是共同的目标。
这必须是每一个人都积极向往的,是以前进为目的的。
人民无法遏制权力的滋生,但可以扼制权力的滥用。
领导者的目光必须要在人民身上,更要在人民之前。
这是巴伦比斯凯恩所认为的,共同一理念的含义。
世人无时无刻不在缅怀凯恩,宙斯巴伦比斯城区的钟声每一天都会准时响起。
听着这钟声的人民常常会抬头仰望那片天空,因为曾经的这片天空,都在呼吁着一个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