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的目光缓缓凝聚于那荷包之上,他轻轻摇了摇头,眼神坚定而决绝,双膝弯曲,跪在陶钟弥面前,声音虽轻却饱含深情与哀求:“陶相,星云求您,求您安葬我师傅和师兄,求求您了。”言罢,他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向陶钟弥连磕数头,每一次触地都似在诉说着内心的恳切与绝望。
画面悠然转换,云惊墨端坐于古朴的太师椅上,目光温煦地落在面前那位身着繁复华服、宛如画中走出的小女孩身上。
他缓缓启唇,声音里带着几分岁月沉淀的醇厚:“后来,星云小道长离开了京城,舍弃了道袍,转身当了郎中,悬壶济世。历经风霜,最终来到了琼州府,在这里成了亲,扎了根。这,就是我云氏医术的起源。”
小女孩云慕荷的眉头轻轻蹙起,眼中闪烁着几分好奇与不解,她轻启朱唇,以那清脆如泉的声音问道:“大伯,如此说来,我们云家的先祖,竟是个道士?”
云惊墨的目光柔和地落在她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温煦的笑意,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正是如此,慕荷。而且,你要谨记,这个‘玉酥娘’,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旦发现,即刻将其销毁,绝不可让它继续贻害人间,更不能让它流传于后世,成为祸根。”
云慕荷闻言,小脸上满是肃穆之色,她重重地点了点头,那双明亮的眼睛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立下了不可动摇的誓言。“大伯放心,慕荷定当铭记于心,不容丝毫差池。”
云慕荷静坐于雕花镶嵌的马车之内,周遭的奢华陈设似乎都随着她思绪的飘远而淡出了焦点。
她缓缓将手中温热的茶杯置于案几之上,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心中的涟漪。
眉宇间不经意地掠过一抹轻愁,随即,她轻轻吐纳,一缕淡雅的呼吸在车厢内悄然散开,似是想要驱散那突如其来的忧虑。
昨夜,许佳人向她提及,柳惜月身上那诡异的红色长虫,伴随着奇异芬芳,云慕荷的心湖瞬间泛起了层层波澜。
那画面,竟与她记忆中“玉酥娘”的传说不谋而合,令她心头一震。
今日,她特地来到皇宫,静候在宫门之外,等候徐明轩,以求证心里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