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夏全小心翼翼地回答,不敢多说一个字。他可太知道这些朝廷的人,一个字说不好,都会踢打谩骂大半天。
“妈的!晦气,这城里,除去你们家,还有谁家开市啊?”这官兵继续问夏全。
夏全佯装有些害怕,缩着脖子说道:“小的不知。”
那带头官兵看夏全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正要抬手打他,赵五娘两三步走近,将夏全从他手中拉出,笑着说道:“几位爷要找人便找人,大过年的犯不着生气。反正你们也人多,大不了搜一搜好了,但是你要是打了我的伙计,我可是不会饶了你的。”
“哎哟,你是个什么东西?好大的口气!”带头官兵气得更厉害,他觉得被女人侮辱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儿。
“我不是东西。”赵五娘说着,用力掰了他两根手指,疼得那人哇哇乱叫,“你们来查人便查人,打人是什么来由?我这么多客人,掌柜的被你们打了,这店以后还做不做生意?我们这么软弱,试问谁还敢来下榻落脚?”
旁观的几人,听着觉得赵五娘说的有理,还有几个看了一早热闹的,偷偷地说道:“她怎么又成了东家了?”
“嘘!少说多看。”另一个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悄悄说道。
那带头官兵完全没想到赵五娘会来这么一出,赵五娘见他不再叫嚣,手上的力道也逐渐减弱,对那人说道:“妾得了天家圣旨,好不容易贱籍从良,希望几位爷多关照些。”
“贱籍从良?”那带头官兵听到这四个字,心中便有了计较。他猜测赵五娘肯定是夫家昭雪的家眷,盛宠在身,便不敢放肆,灰溜溜带着人走了。
剩下的客人们对赵五娘刚说的话来了兴趣,有的人还想要多问几句,赵五娘看出了他们的意图,迅速在人群里锁定住荷花,叫了一声:“荷花。”荷花回头,二人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