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焕本就嗓门大,再加上被夏全哄得高兴,笑声比平时说话更大了些,竟将睡着的江远山吵醒了。江远山在床上仔细听了一会儿,听到金不焕的声音,不禁感到好奇。
他起身开门,看到金不焕和夏全正聊得开心,忍不住问道:“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金不焕转头看到江远山走下楼梯,笑着招呼道:“行谨过来坐。”
“看你们这样,知道的说你们刚认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友重逢呢!”江远山不解,金不焕和一个客栈掌柜有什么好聊的。
“哈哈哈哈哈,是相见恨晚!夏掌柜受伤了,我帮他包扎呢。”江远山走近时,金不焕对他笑着说道。
金不焕是个没心机的人,从没想过夏全受伤有疑。江远山在这一点与他截然不同,他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对夏全受伤一事,非常不解。于是,他走到二人身边,看着夏全缠满纱布的胳膊,关心地问道:“夏掌柜怎么受伤了?这大过年的,不应该有太多活儿了呀!我看这纱布缠了这么多,是伤的比较厉害的,要不要我去请个郎中?”
夏全笑了笑,回答道:“多谢这位公子关心,金兄已经帮我包扎,现已无大碍了。贱命一条,不值得请郎中,再说了,公子也说,这大过年的,不值得。”
江远山点了点头,看了看金不焕,笑道:“金兄,你这笑声还真是有力,硬生生把我都给吵醒了。”
金不焕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这夏掌柜说咱们北方人豪爽,又夸了我的寒云,我一高兴没忍住。不过,你也睡差不多了,来喝点茶清醒一下吧,一会儿天亮了咱们好赶路。”
江远山看了一眼金不焕,他原本是不想留下喝茶的,但是又怕金不焕一高兴说漏嘴他们的事儿。于是笑着说道:“正好,我也有些渴了,那就不客气了。”说完,他坐在金不焕边上,端起夏全递过来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这什么茶?这么好喝!”江远山只感觉一股清香在口内爆开。
“没有名字,我们当地山上的一种野生小茶树。公子觉得好喝,我再去泡一壶便是。”夏全说话的时候,神情有些不自在,仿佛是害怕江远山一样。
“不必了,就这么喝吧。我也不习惯喝浓茶。”江远山注意到了夏全的心不在焉,想到他给大家下药一事,担心他又去后厨下药,于是不让他去沏新茶。
夏全听到江远山的话,愣了一下,站起身,抱拳说道:“二位公子慢慢聊着,夏某有些困了,先回去眯一会儿。”说完,他就走了。
“反正也睡不着了,出去走走?”江远山见夏全借口离开,担心他藏在角落里偷听,便邀请金不焕出去说话。
金不焕一边点头,一边起身说道:“也好,我今晚不知怎么回事,拉肚子好几回,出去走走,或许会好些。”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客栈,微弱的灯笼光在寒风中摇曳。他们并肩走在街道上,听着远处传来的隐约鞭炮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
“行谨,有什么话要出来说,你是不是觉得夏掌柜有问题?”金不焕低声问道。
江远山点了点头,眉头紧锁说道:“是的,我总觉得他怪怪的。今夜,是他在大家的酒里下了药,你们才昏睡过去。刚才,我看他胳膊上的伤也有些奇怪,如果是打斗,不应该伤到那里,如果没有打斗,干活儿也不容易伤到那里。我感觉,像是被人故意划开似的。”
“下药?妈的!怪不得我一直闹肚子,原来是喝了有药的酒!不过,你怎么知道他下药的?”金不焕听着非常生气,但还是思索了一下,压低声音和江远山说话。
“当时我觉得不对劲,便没喝那酒,装睡来着。”江远山笑着小声说道。
“还得是你小子!就是谨慎。”金不焕看着江远山,笑着夸赞他。
“所以,你怎么和他聊起天了呢?”江远山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金不焕将自己闹肚子没带纸的事儿和盘托出,又说了自己主动帮夏全包扎一事。江远山听完,觉得出现在后院的女人有些奇怪,他看着金不焕说道:“你不觉得那女人有些怪么?”
“夏掌柜说,那是客栈东家。他们东家有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