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当神赐究竟是什么好东西呢,两个月潜心修炼,换来的就是一句“可杀”,让自己去学哭脸面具,学吴究掠夺生灵之蕴?
三张脸上皆是讽刺笑容,他反问兽神道:“若是有一天,我能杀神使,你也能眼睁睁看着我夺其灵蕴,吞其血肉?”
是气话,也不算气话。
魂树上承载的是天道,这是他说这句话的底气。
总有一日,他能浸染这三条天道,就算她长孙柔是世间最为强大古老的生灵,又怎能违抗天道?
被黑刀贯穿,束缚于地上的飞凰灵魂,绝望地盯着阿泠。
它不知道这三首六臂的人族少年为何这般说,又是与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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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它绝望的是,阿泠正在一步步靠近凰蛋。
“不!不,你放过我的凰儿,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见阿泠未曾停下脚步,它尖啸声无力划破长空——
“血肉被你毁去,若你想要灵蕴,或是源火之道,我给你,都给你...”
凄厉凰啸之中,阿泠一刀斩断桐树,侧身双臂将凰蛋接住。
“不要!求求你,你是神使大人的亲信,是兽神的信徒,我们是同胞...”
“放过我的孩子,求求你!”
无论凰啸如何凄厉,阿泠始终没有理会。
轻轻一捏,密密麻麻的裂纹如花朵般在凰蛋壳上绽放。
蛋壳碎裂,洒出的黏液之中甚至还燃烧着火焰。
飞凰,诞生于洪荒,传闻其乃是兽神创下的第一批生灵。
“难怪,这生灵是你所创,所以你将其视为——”
他笑而不语,原来对于诸天神灵来说,地上生灵不过是行走的灵蕴集合。
能杀便杀之取用。
凄厉的凰唳声中,阿泠身前的另一只手,轻而易举穿透了布满黏液的幼凰之躯。
烈焰拿他无可奈何,被焚烧的肉身总会再生。
紫焰在他身后爆开,却立马又被灭之灵蕴压散。
“把我的家人还给我。”
飞凰瞧不清阿泠正面两张脸是什么表情,它盯着其背后的异瞳,愤恨尖啸道:
“为救家人,杀我凰儿,你与我有何区别!”
“你与它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