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沈润秋这次忽然就要坐普通舱,倒显得买上舱票的他有些老实了。
沈润秋又瞥了一眼他手里那张还没来得及放回兜里的上舱票,问他:“所以你买上舱的票,是为了和我一起?”
韩牧潭没说话,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沈润秋忽然弯下身子,脸凑到他面前,“真的假的?”
韩牧潭:……
他扶着沈润秋的肩膀把她轻轻推开,不自然道:“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沈润秋看他红透的耳尖,突然就浮起逗他的心思来,“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还扭扭捏捏的。”
扭扭捏捏?
韩牧潭眉头一皱,他一个大男人至于被人说扭扭捏捏?
于是立马正色道:“去临安的确是因为工作安排。”
沈润秋白他一眼,“谁问你这个了?”
“是……”
韩牧潭望着身边那笑容狡黠的女孩,心说真是上了她的套。
一路上,沈润秋在看自己的发言稿,那稿纸上写满了她的批注,看起来修改过不少次。
她总是在工作上这么认真,生活和工作比起来,简直就是毛坯……
韩牧潭不知道极简风的概念,但他始终觉得沈润秋的那间卧室,有一种战时风格。
这话不褒不贬,韩牧潭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女人生活简单成这样……
她一共有三只皮箱,自她上岛到现在,那三只箱子里的东西就没往外摆过,如果哪天她要离开,根本不用收拾行李,箱子一合就能走人,要不怎么能评价为战时风格。
夕阳的港湾下,易潇在码头提着一兜子器械,看那长丰号客轮靠岸,他便穿梭过拥挤的人流,准备迎接沈润秋的到来。
没走两步,他的脚步顿住。
等等,她旁边这男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