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望向远方:“这轩辕印中藏有开天辟地时的一缕先天之气。若让宵小之辈得到,恐怕会引来天地大变。”
“所以康四爷找那口鼎......”
有人反应过来,康四爷表面是为了丹方,但实际上,其实还是为了那口鼎。
“不错。”萧砚点头,“那口鼎虽不是真正的山河鼎,却是仿照山河鼎铸造,注入灵力即可引动地脉。他想用这口鼎寻找真正的陵寝。”
“如此说来......”乐霆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这些日子奔波,连胡子都没顾上刮。
“这康四爷来头不小啊。难怪这次连北边那些大户人家都不敢接他的活。”
萧砚皱眉,在他生活的年代,世人对帝王之事心怀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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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了这个时代,竟有人敢如此肆意妄为。
不过是一群蝼蚁,妄想染指天命。
“可是萧爷。”老李有些担心,那张布满沧桑的脸上写满了忧虑,“就算现在没有那口鼎,康四爷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您是不知道,这人在本地横行霸道,听说背后有不少势力。”
破旧的候车室里一时陷入沉默。
“所以我们得抢在他们前面。”乐霆突然说道,声音里带着少有的坚定,他一边说一边从破旧的布包里掏出地图,“在他们找到其他方法之前,先去那座大墓看看。”
萧砚看他:“你确定要去?”
“那还用说。”乐霆朝着萧砚挤眉弄眼,“有萧爷您这样的高人带路,我有什么好怕的?”
他一边说一边展开地图,那是一张已经泛黄的旧图,边角都磨损了,上面还留着斑斑血迹。这是他师父留下的遗物,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各处古墓的位置。
狗剩却急了,一把抓住乐霆的胳膊:“乐爷,您别冲动啊!这可是关系到天命的大事......”
他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您想想上次在丹墓里的事。要不是萧爷及时出手,咱们都得交代在那儿”
“正因为是大事,才更不能让康四爷那些人得手。”乐霆严肃起来,“萧爷,您说是不是?”
他说这话时直视着萧砚,目光清澈见底。
萧砚望向远方,目光穿过破碎的玻璃:“此去凶险,黄帝陵中自有天命,非比寻常古墓。”
“我知道。”乐霆点点头,脸上的笑意收敛,“可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这些年在这行混,看过不少同行为了一己私利干的龌龊事。这次要是让康四爷得手,天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嗯。”萧砚应声,“那便与你同去。”
“萧爷......”乐霆眼睛一亮。
“别高兴得太早。”萧砚再次冷声开口,“这一路上,你得听本王的。寻常古墓也就罢了,黄帝陵中处处都是天机,一个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那是自然。”乐霆连连点头,转头对众人说道,“兄弟们,你们先各自避避风头。这次的事情太大,我不想连累大家。等过段时间......”
“等等。”萧砚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让他们一起来。”
众人都愣住了,就连一向机灵的狗剩也张大了嘴巴。
“机关重重,凶险难测。这种规模的古墓,光靠你我二人,恐怕难以通行。多几个人手,总是好的。”萧砚他一边说,一边暗自打量这些人。
“这可不行。”乐霆斩钉截铁地否定,声音沉重,“这次不比以往,每一步都可能是生死关口。我们平时下墓,再难的机关也有迹可循,可这地方......”
他顿了顿,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我乐霆这些年干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活计,死了也就死了。可你们不一样,都有家有口的......”
“乐爷!”老李猛地站起身,那张布满伤疤的脸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他一把扯开衣领,露出胸口狰狞的刀疤,“您还记得这道伤么?三年前在秦墓,要不是您拼死替我挡了那机关,我早就成了刀下鬼!”
“就是就是!”狗剩也急了,声音都带了哭腔。这个平日里机灵古怪的小子,此刻眼眶都红了,“您忘了?我爹病重的时候,是您把家里值钱的古董都卖了,给我爹治病。要不是您,我爹早就......”
其他人也纷纷开口。
有人说起当年走投无路时是乐霆收留了自己,
有人讲述在墓中遇险时乐霆如何拼死相救。
那些往事一桩桩一件件,都说明这个表面痞气的土夫子,如何在关键时刻为兄弟们两肋插刀。
“您待我们不薄。”老李声音哽咽,“这会子怎么能让您一个人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