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台上神情憔悴的女子,也猜出了些许。
薄野玟心灰意冷,不甘地看向温云仓,想要开口质问,但看着温云仓手足无措的样子,薄野玟也冷笑起来。
高台之下的人,都在看热闹。
然而街道两旁,楼店内的府长与县长却已经猜到了什么,不由得紧张起来。
温家也不向众人继续解释,同样不给温云仓与薄野玟解释的机会,直接对众人喊道“琴瑟之事、合卺之情,本非他人断绝之谊。
然经过温家调查,发现湖关县县长实在不合婚姻之义,特抓来审问!”
这时人群窃窃私语起来。
台上男女皆狼狈不堪,这些台下的众人就起了恻隐之心,反倒觉得温家实在过分。
温家长老不管台下反应,接着指向温云仓“温家子弟,竟为了这负心汉,哭瞎了眼!”
温云仓闻言,张着那双红透了的空洞双眼,微微摇头,想要开口否认。
然而温云仓身后的侍卫立刻警告道“别忘了,你姐姐和她的丈夫,也在。”
温云仓哑口,只觉突然窒息,仿佛要溺水一般,直接跪倒在地。
台下众人见状,立刻咒骂起薄野玟这个“薄情郎”。
这时,人群最外围的庄博曰缓缓开口感叹道“温家…是想把事情不断闹大啊。”
齐云海看向庄博曰“为之奈何?”
庄博曰眼神一凌“静观其变。主动权还是在我们这里。”
薄野玟这时看向温云仓,不知所言。
温家长老这时对众人宣布“为警戒他人,特做出判决,令夫妻二人斩断缘结、各归本道,判薄野玟,死刑!”
台下一片噤声。
暗处里的府长、县长,立刻意识到不对劲,四下张扬,立刻察觉到温家藏在暗处的长老与弟子。
庄博曰左右张望,见众人神色不定,对齐云海说道“人心浮动,可用;温家威势未树,可伐。太守,您可以出面了。”
齐云海眉头微皱,点点头,朗声叹道“苛政猛于虎,今日方知有几分真假!”
齐云海话音还未落下,温家长老便站出来,呵斥道“是谁!在这里质疑温家?我今天倒要看看,有谁敢……”
那长老的话还未说完,齐云海便缓缓站了出来。
长老如同一只被逼迫着吃草的狼,想吐却又咽了下去,神情苦涩的尬笑几声,随即跪了下去。
众人见状,皆看向那“出头鸟”。
这一看不要紧,在场所有人全都急忙跪了下来,就连那庄博曰也鞠躬行礼。
温在凡也慌张起身,鞠躬行礼。
温在凡低着头,心里飞快思考起来“这!这齐云海怎么会在这里?该死!他来得太早了!”
温家根本没想到齐云海会来这么早。
按道理,齐云海这个人,最喜欢的是静观其变啊。
温家众人,全被打乱阵脚,不知所措。
顾玉成怔住刹那也跪了下去,这时趁着群众隐蔽,偷偷看向齐云海。
单单看着背影,就能感觉出,那齐云海虽衣着华丽,但一身气势,并不如徐繁缨。
徐繁缨,如同无鞘宝刀。而这齐云海,则是缺刃利剑。
顾玉成这时在心底感叹道“怪不得…徐繁
缨能做江湖长春会第一人。”
薄野玟一见齐云海到来,也不管眼前究竟是怎么回事,抓住这突然出现的变动,便向齐云海跪了下去,顺势磕头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