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原是淮州的敌人,项容杀了他,就是帮了她们淮州的忙,给死在傅淮原刀下的淮州军民报了仇。
她很自然地将项容归纳为淮州的朋友。
可项容本人是怎么想的呢?很显然,她没有和她深入交朋友的意思。
盛灵钰莫名有一点小小的遗憾。
但这本来也不是可以勉强的事,很快将这个细节忽略过去。
带项容去见大夫、配齐药材。
又紧接着去更换户籍。
“你说你还要换个新名字,想好叫什么了吗?”
项容随口道:“就叫陆壬甲吧。”
“陆壬甲?有什么寓意吗?”
“没有。”
盛灵钰:“……”
拿了新的户籍文书,项容便信守承诺,要去配解药。
盛灵钰却还跟在她身边,“配完解药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配完应该就走了。”
“去哪儿?”
“没想好。”
盛灵钰眨眨眼睛,“等初步安顿好灾民,我要带人回越城一趟。你不如再多等几日,到时候我们一起上路啊。”
项容轻拧眉心,正要拒绝,盛灵钰接着道,“我昨日瞧了,你的马儿的马掌该修一修了,否则跑不了多远的。我可以叫军中马夫帮你修。”
“再一个,州内本来路况就不好,风灾过后更是雪上加霜,路上全是折断的树干杂物,我们的人正带着百姓沿途清理。你眼下着急走,赶路也赶不快的。”
“还有就是呢,你与我们一块走,可以免去集镇与县城的盘查,更不会有歹人敢打你的主意。虽然知道你肯定不会怕那些歹人,但是有不长眼的来碍事,总是叫人厌烦的嘛。”
项容舒展眉头,把原先要说的话咽回去,啼笑皆非地夸了一句盛灵钰。
“将来各州开战,若是有合纵连横的时候,你可以去当说客。”
盛灵钰惊喜地睁大眼睛,“真的吗?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夸我,我的家人总说我明明不是蠢笨的,但浑身上下细细算起来,就属手里的枪最灵光。”
项容张了张嘴,觉得盛灵钰到底灵不灵光的,既不需要她肯定,也不需要她安慰,于是转开话题道:
“你百般留我在城中等你,真正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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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灵钰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颊,眉眼弯弯地说:“你能再给我说说是你在庆州经历的事吗?尤其是怎么杀掉赵玄和傅淮原的。我想听细节。”
说来说去,好像还是为了吃瓜。
不过项容隐约在她脸上看到了一点类似憧憬与向往的神情。
项容无奈道:“你不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