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提着一杆长枪,身上穿着黑色轻甲。
英姿飒爽,宛若电视剧里的将军。
她身后跟随的青壮们无一例外地都提着长枪。
项容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目不斜视地赶她的路。
然而双方错身而过的时候,有一道劲风从项容面前拂过。
下一刻,那杆黑色长枪,便横挡在了项容身前。
使枪的女子将另一只手伸出来,拽住了项容手中的缰绳,替项容勒停了马儿。
一瞬间,项容什么都没想,先把身上的暗器全部发出去。
寒芒在空中飞过,那些青壮们立即提枪去挡,却还是有人中了彩,低低痛呼一声,从马背上跌落。
那女子反应最快,收回手,身子一矮,翻过马背,单脚踩住马镫,收回来的手拉住缰绳,借用马肚完全遮掩了自己的身形。
项容毫不停歇,正要拿出手枪,那女子大声喊道:“姑娘冷静!是我鲁莽了,但我并无恶意!能否听我说明缘由?”
项容绷着神经,快速地扫过没有跌落马背的青壮。
大约还有二十来个,她的子弹并不够用,何况挨个射击的过程中,她可能已经被打落马下。
此时动用火药,无疑是玉石俱焚。
项容用最短的时间确定了当下的处境,没有立即射击,只是将枪掩在衣袖之下。
然后转头问那女子:“你为什么唤我姑娘?”
在清晨离开上独山之前,项容又一次做了妆容上的改变,恢复了粗犷又略显凶神恶煞的模样。
大多数人见了她,都会觉得她是男子。
可是女子却脱口叫她姑娘。
女子从马肚另一边慢慢直起身来,目光直勾勾地落在项容身上,“因为姑娘没有喉结。”
这话听了好生耳熟。
项容想起来,当初瞿麦就是这样识破她的伪装。
又是一个和瞿麦一样细心的人。
项容同样直勾勾地看着她,衣袖下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枪身。
“那又为什么突然袭击我?”
“只是想试探一番姑娘的身手。”
“为什么要试探我?你在路上每遇到一个人,难不成都要这样试探一番吗?”
“自然不是,只是姑娘出现的时机有些不巧。”
“什么意思?为何不巧?”
女子没有马上解释,而是转头吩咐没受伤的手下,“你们带着大夫先去观落村和周边的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