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瞿麦在县里如何了?
不过他受府衙赏识,拿了赏金;又救了那么多人,结下善缘,应该不会有事。
项容加快步伐往回走。
她决定在山上再待一段时间,等积雪消融些,再考虑接下来怎么办。
雪灾覆盖范围应该挺广,她总不能真一路走一路挖,那胳膊得废掉。
回去把山道陷阱重新修整一番,钢丝绳的防线也安上,尽量多猎些小动物。
项容边走边想,心中总冒出隐隐的不安。
不管在哪里,都不是绝对安全的。
未知太多,她只能见招拆招。
路过那片村子时,项容忽然脚步一转,往村子里走去。
如果这片村子里存活下来的人像胡义那般,只是耿直勤劳地试图重建家园,那项容会很欣赏他们。
但很显然,这些人没那么淳朴简单。
上回在村中她清晰地听到那两个男人的对话……他们杀了人……
生存环境的附近有这样危险而不稳定的存在,项容很难放下心来。
她要一探究竟,如有必要,为了防患于未然,她会先解决掉可能给她带来危险的存在。
村中非常安静,似乎都去挖路攻城了。
村中只有青壮活下来了吗?没有老弱妇孺吗?
项容拔出柴刀握在手中,径直走向村中间的那间屋子。
屋门没锁,只用麻绳把门把手捆住了。
项容解开麻绳,推门进去。
屋内堆了大量的木料、稻草和被褥。
土灶里有生火痕迹。
边沿还有几粒未脱壳的稻米,看着像是做饭时,不慎洒下的。
也就是说还是剩了粮食的。
但屋里并没有粮食的踪影。
灶后的角落里躺着一小块冻干的肉,底下铺着一张灰扑扑的麻布。
项容回忆了下,那天在村中无意撞见的那两个男人,其中的矮个子当时怀里抱着个灰扑扑的包裹。
应该就是这个。
原来里头包的是肉。
项容盯着那苍白僵硬的肉瞧了一小会儿,转身出去,将门关上。
同时将麻绳恢复原样,捆住门把手。
接着,她朝右后方走去。
项容记得很清楚,那天,那两个人就是从这个方向来的,可能是去取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