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掌柜朝项容这边看了一眼,“那个呀,因为干尸病层出不穷,死了好多人了。”
“城里大夫束手无策,府衙没办法,在城里、周围集镇、村庄等地到处张贴告示,希望有走方医或者能人异士,可以解决这个怪病。”
“治好了有重金奖赏。”
“一开始有人贪钱,想浑水摸鱼,结果病人的病毫无起色,那人也被打得皮开肉绽,之后就无人敢试了。”
“哎,贴了好些天了,一点用没有,现在又是风又是雪的,就更没人出门了。”
项容看了眼瞿麦,瞿麦正盯着告示,若有所思。
“你想去试试?”
瞿麦的脸色早就好看起来,虽然还是黑,但至少是健康的黑。
他捏捏拳头,眼神坚定,“嗯!我想!”
行医救人,是他最想做的事了。
“不怕治不好,被当成招摇撞骗的骗子,然后挨一顿板子?”
“不会的,我能治好!”
瞿麦很笃定地如此说。
看多了他病恹恹的模样,乍一看他如此自信,项容还有点不习惯。
不过他曾说一定可以治好自己,也的确做到了。
那个干尸病他大概也是可以治好的。
项容说:“我记得去粮铺会经过府衙,我们一道去吧。”
瞿麦正要说话,药铺掌柜插了句嘴,“粮铺早关门啦,粮价一天一个样,本来就没人买,大雪一来,立即关了门。”
瞿麦接过那张纸,“我自己去就行。外面风太大了,项姑娘你回去吧。”
“你好像忘了你是第一次进城,路都找不着,跟我走。”
项容走在前头,很快就将瞿麦领去了府衙。
瞿麦看着年轻。就不像有那个本事治怪病的样子,但他依旧很顺利地拿着告示进了府衙。
县里人心惶惶,府衙现在是焦头烂额,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先让人试试再说,治不好再算账。
瞿麦冲项容挥了挥手,项容说了句保重,转身走了。
瞿麦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忽然大喊:“项姑娘,我刻好的竹片都在窝棚里,你拿去吧,当做送给姑娘的礼物!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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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容脚步一顿,很想让他闭嘴。
这话听起来像遗言似的。
瞿麦一走,项容在山上的生活,又和从前一模一样,使用起空间里的物资来,也不用避讳什么。
这天过后,时不时地会下雪。
积雪越来越深,于是项容的日常活动里多了铲雪这个“项目”。
铲庇护所周围的雪,铲山道上的雪。
远处云雾缭绕的峰峦白雪皑皑,仿佛摇身一变,成了常年冰封雪盖的雪山,显得宁静又神秘。
雪后放晴的时候,周围的野兔、野鸡之类的小猎物会多一些。
项容总在这种时候,提着弓箭去打猎。
不过晴天少见,通常隔两天,积雪还没怎么化,又开始下雪。
项容铲雪的速度快跟不上积雪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