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却是不敢再在这个小亭子里多待片刻了。
他忍着痛,手脚并用地把胆子挑上,又对吓傻了的两个孩子低吼:“还不快走!”
他小跑起来,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项容,确认她没有追上来,嘴里不干不净地小声骂了些什么。
最后词穷,只能恨恨地道:“疯子!有病!”
再看两个孩子磨磨蹭蹭、畏畏缩缩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各踹了一脚。
“就该早些把你们卖了!晦气东西!偏偏叫老子今天遇到个疯子。”
两个孩子互相搀扶着爬起来,牵着手跟在他身后。
县城越来越近,本来战战兢兢的忐忑心情莫名多了丝期待。
也许被卖去做丫鬟、做童养媳,都比做眼前这个男人的女儿好。
过了日头最毒的时候,项容戴上口罩和草帽,继续上路。
日落时分,她进入了一座小县城。
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吃食摊子都撤了,店铺也关了门。
项容加速穿过城中的主干道,出城之后在一片小林子边缘落脚。
她越来越习惯在树上睡觉。
因为有睡袋和足够多的羽绒被毛毯,她也不必生篝火取暖。
但这几日气温升高,她出了不少汗,浑身黏腻,不简单擦洗下,恐怕很难睡个舒服觉。
漆黑的夜里,周遭无人。
项容打了手电筒,捡来树枝枯草。
白天借着大太阳,手电筒充满了电。
此刻灯光骤然一开,差点亮瞎项容的眼睛。
她连忙将亮度调至适宜。
火堆很快燃起来,项容从空间里翻出野营锅。
野营锅容量大一些,比瓦罐盛的水多多了。
水开始稍微冒出一点热气,项容便倒了些进木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