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验过后,均有所获。
项容将露水汇集到一起,简单刷了牙洗了脸。
凉丝丝的露水让她彻底醒神,见瓦罐里还剩了一半水,索性捡来树枝燃起火,把水煮开,又给自己烫了一碗油茶面。
山上的那一行人昨晚为了搭起简易庇护所,砍树砍了许久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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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把多余的枝丫撇去,把树干高度尽量削得统一齐整。
迎风的那一侧挂了草席,剩下三面透风。
顶上搭了两根木头,铺上树枝枯叶,
晚上风一吹,枯叶簌簌地响,鬼叫似的。
即便许多人围在一起,心里还是慌慌的,都在怀疑是不是招来了什么不干净的玩意儿。
几乎没人睡得踏实。
地上铺了厚厚一层树叶、枯草和草席,但仍旧不防潮。
早上醒来,露水把被褥打湿了一半。
好在一群大老爷们挤在一起,火气旺盛,庇护所前又燃了篝火堆,倒是很扛冻。
天亮以后,人陆陆续续地醒了,各家各户去山间的一处小溪取水煮粥。
吃个热乎的早饭,有更多的力气赶路。
山中的溪水也是浑浊的,就像这雾霾霾的天,裹着泥沙。
昨晚就吃过这水了,讲究的人家用纱布和细砂将水简单过滤了一遍后才用,纯粹图个心理安慰。
粥刚煮上,远处就听到一阵尖叫。
“你个臭不要脸的玩意儿!老娘打死你!竟敢趴这里偷看!”
“你要不要脸!啊?你个没脸没皮的东西,你没见过女人是不是!老娘今天不打死你,就不姓赵。”
柳三娘坐在火堆旁纳鞋底子,听这声音怪耳熟的,好像是长春巷子里靠嗓门大出名的赵大娘。
有人偷看赵大娘方便?
赵大娘孙子都有了,哪里来的变态啊!
柳三娘人都傻了,见自己两个小女儿好奇地往人群里凑,她连忙上前拉住。
“快到娘身边来,别乱跑。”
“爹和哥哥们都去了,我们也想去瞧瞧。”
柳三娘还没说话,一旁扒拉米粥的婆婆瞪眼道:“有什么好瞧的?有这闲工夫,去给我多摘些野菜和菌子回来。”
柳三娘应了声,对两个女儿使眼色,把她们支出去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