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渔闻言神色微变,低下头有些自责道:
“不瞒洛师兄,以目前的营收情况,恐怕......恐怕已无法撑过一个月。”
不足一个月??!
洛渊眉头微皱,虽然来之前就已经料到情况可能不太乐观,但实际情况却比他想的还要严峻一些。
京师乃是天下之本,每天涌入其中的各地游人、商贾、江湖侠士不计其数。
每逢科举之时,更是有无数学子进京赶考。
这些人照理说都应该是玄音阁的潜在客户,可为何生意会凋零至此?
“京师这么大的人流量,咱们玄音阁为何会落得这般地步?”洛渊侧过身,开口问道。
“难不成......是咱家弟子吹拉弹唱的技艺不如别家?”
小渔抿了抿嘴,幽幽叹道:
“洛师兄这便是看轻我们了,我们玄音宗以乐入道,在曲艺这一块可谓是独步天下,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又怎会技不如人?”
“那是为何?”白若璃面露不解:“莫非是京城中的那些学子们突然变了性情,不好勾栏听曲这口了?
“白师姐,您想多了,此乃人之本性,尤其对于读书人来说,更是堪比吃饭睡觉的头等大事,又怎会轻易改变?”
小渔微微叹了口气,无奈道:
“真正将我们的客人引走的,是对面那条街的教坊司,确切的说,应该是教坊司和国子监的一同将我们的生意抢走了.....”
国子监?
这不是皇家的官办学校吗?为何会抢风月场所的生意?
难道说...国子监的那群读书人也开始卖沟子了?
洛渊眉毛微挑:“教坊司抢生意也便算了,国子监为何也掺和进来?”
小渔叹道:“师兄有所不知,那教坊司原本的生意也是不温不火,但就在半年前,国子监的一位监生与其同僚前去听曲,与教坊司里的舞女一夜云雨。”
“临走前,那位监生特地为那舞女赋诗一首,此诗一出,一时间整个京城上下震动,就连当今文人首脑,内阁首辅于大人都对其赞叹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