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调查的人明说了,不为别的,就是需要找几个人顶罪,给上头一个交代。
“F**K!”约瑟夫一拳砸了会议长桌上,碎裂的桌面扎进他砂锅大的拳头,“不是说现场有盗贼留下的痕迹吗?为什么不查下去,只要查下去找到人就是时间问题,赔上我们自己人像话吗?”
夜枭脸色莫名,将一个文件夹递给他。约瑟夫在接受审问的时候没有资格看资料,含着怒气翻开文件夹,一棵蔫儿了的草掉落出来。
再翻,没了……“就这?这算什么痕迹?不就是一根草?”
“约瑟夫上校,你可不要小看这棵草,”戴了银丝眼镜的青年男子出口解释,“在灾变过后,整个海城区域几乎失去了所有植被,那么,能在这时候随身带了一根活着的草的人,这说明什么?”
“说明……对方是素食主义者?”约瑟夫想不到比这更合理的答案。
夜枭冷哼,“素食主义者吃的草可不是这种草。你们老外根本不懂,在中医里这种草叫半夏,新鲜的,剧毒。”
银丝眼镜接话,“而这一株应该已经变异,一般半夏只有一片叶子,这一株却有四片,并且还在分裂出新的叶片。如果不是叶片外形与根部毒性检测结果匹配,我们也无法确认它的品种。”
“so?”约瑟夫依然看不出一棵草到底能提供什么线索,“WTF的到底是什么人弄走了那么大批的油?”
这一批油里包括汽油和柴油,嗯,食用油就当没存在过吧。
“关于这个问题,”组织掌管夜晚的头目,夜枭,凝重开口,似乎要说什么建设性的发现,“不知你们有没有看过一部国语电视剧,名叫《侠盗一枝花》,其中的盗贼技术高超,总是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做出令人匪夷所思的盗窃,每一次作案都会留下一枝梅花。所以,我想这个留下草的人或许是模仿犯罪。”
“你是说这个‘一根草’是个技术高超的侠……的盗贼?”银丝眼镜虽然觉得不可思议,却在记录本上写下来这个外号——盗贼一根草。
对此,约瑟夫表示怀疑,“为什么要叫一根草,你们不是说这是生半夏吗?”
“代号不重要,我们要分析的是一根草的偷盗习惯,”银丝眼镜男食指轻推鼻梁上的镜框,做出高深莫测状,笃定道,“既然她可以如此轻易地做下这种案子,那么基于对自己技艺的炫耀,一根草必定还回来。只要我们加强防备,到时候一定能……”
约瑟夫握紧拳头,“不管是什么草,我会亲自抓住她!”
其他人目光灼灼,似乎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一根草’马上就会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