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都沉默了,气氛紧绷。
最后是沈默先站起来,进去看了看妹妹,之后离开。
傅南洲思忖再三,又重新换上衣服。
“这么晚了,你要出去啊?”陆惜问。
傅南洲点头,在她唇上亲了亲,“我去找爷爷,有些事,或许爷爷更清楚,你自己在家乖乖的。”
“好。”陆惜点头,“那你开车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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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南洲回到傅家老宅,大步流星的上楼,敲了敲卧室的门。
“进来。”傅宗泽嗓音浑厚却疲惫,此刻正拿着药片准备吞进去。
傅南洲蹙眉,“您吃的什么药?”
他记得爷爷的药都是早上吃,晚上吃的只有降血脂稳定斑块的药,但也不是这种白色药片。
傅宗泽冷冷一哼,不是好气的说,“还能吃什么药?安眠药。你妈托梦,天天晚上说陆惜克你,让我说什么都要帮你破了这个劫。你主意正,根本不听我的,我不吃安眠药睡不着,吃了安眠药你妈来闹,还不如吃点耗子药,给我毒死算了。”
这完全就是气话。
傅南洲的目光落在那药片上,“谁开的?”
“家里的医生。跟在傅家几十年了,比你还可靠,至少不会因为娶了媳妇就不要爷爷了。”傅宗泽满腹牢骚,头发已经几乎全白,脸上也布满皱纹,曾经一脸威严的老人,现在也就是个胡搅的老大爷。
听到这句话,傅南洲才算是放下心来。
家里的家庭医生可以信任,而且就算是医生开的药,也会拿到医院做检测,不会出问题。
可傅南洲不知道,这药不是医生开的,是傅恒给的。
“跟您谈谈沈悠然。”
傅宗泽闻言,脸色沉了沉,“有什么好谈的?”
傅南洲眸色一厉,“爷爷,您知道她都做了什么,却依旧把她留在傅家,那您想过惜惜吗?您让惜惜怎么想?”
傅宗泽冷哼,“我管她怎么想?!当年我看她可爱,还把鸽血钻石给她定制成了小发卡,那时候当真是喜欢她的。
“都说三岁看老,老话也未必就是对的,她如果一直养在沈家,那自然错不了,可偏偏是生在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