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用力按着千万别松,也不能太用力,不然把我镇哥按死了,我回去拿点东西。”余宽说完也不等杨母有何反应转身就向着山下跑去。
知道杨镇没死,杨母惊喜之余急忙伸手压住伤口,不知道到底该用多大力气,一阵手忙脚乱后脸上浮现出纠结的神色。
余宽去得快,回来的也快,他也没拿什么东西,就是把主楼的窗帘扯了下来,一边往回跑,一边撕成长布条。
让杨母继续保持按压伤口,余宽小心翼翼的把长布条像纱布一样一圈一圈的缠在杨镇的伤口处,连续缠了几圈他才松了一口气。
放松了些的余宽开口对杨母说道:“血暂时止住了,镇哥或许还有救。”
一听杨镇还有救,杨母高兴的又想抱起杨镇。
“阿姨,千万别动镇哥,内脏受伤的人是不能被轻易摇晃的,刚刚您这么摇晃镇哥,镇哥很可能被你摇死。”伸手阻止了杨母的动作,余宽赶紧说明事情的严重性。
“啊!?我不知道,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呜呜呜呜~~”想到刚刚自己差点害死儿子杨母又哭了起来。
“阿姨快别哭了,你和丫头把这些剩下的布条搓成绳子,我去找点材料,我们要做个担架把镇哥抬回去,他经受不了颠簸了。”左右四顾了一圈,余宽给杨母安排了任务。
不得不说余宽是个动手能力极强的少年,各种意义上的动手能力极强,一个简易担架在他三下五除二的功夫里很快就做成了。
小心翼翼的把杨镇挪上担架,余宽和杨母抬起担架向山下走去。
“小宽,你怎么懂这么多,要不是你阿姨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谢谢你了。”抬着担架的杨母发自内心的感激余宽,但又免不了一丝好奇,这个年代的少年有几个会懂这个的,余宽只有十五六岁,在杨母眼里他还是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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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杨母的话,余宽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吭哧半天还是说道:“阿姨,这是我以前跟大哥混的时候学的,有一次我们和一帮人在江滩火拼,其中一个兄弟就是这样。”
“当时对方以为打死人了,吓得一下全跑了,还好我们这方有人家里祖传中医,从小耳濡目染懂不少东西,发现倒地的兄弟偶尔还有血液从伤口处喷出来,他说这是还有心跳的反应,没有心跳的人伤口的血液是不会这么迸射的。”
听了余宽的话,杨母很很是惊讶,他还不知道余宽还经历过这些,她一直以为满身纹身的余宽只是个普通的叛逆少年,没想到还真是混混。
这些杨母都没经历过,也不懂他为什么要去当混混,但余宽从某种意义上救了杨镇是事实,心中对他更是大生好感,感觉混混也不都是那么坏的。
“为啥中医世家会跟你们一起混社会?”喝完丫头用瓶盖喂到嘴里的水,杨镇感觉舒服了些,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虚弱的询问。
不光杨镇好奇,杨母也很好奇,祖传中医不管怎么说也是门手艺,至于跑去混社会吗?
听到杨镇的问题,余宽撇了撇嘴,说道:“他们家是农村的,之前一家经常给周围的村民医些小病,有一天他们村主任家里请客喝酒,可能喝多了有人突然发病。”
“村主任赶忙跑去他家,请他父亲医治,但他父亲一听是城里来人就不想医,怕惹麻烦。村主任各种说好话,最后以如果你们见死不救怎么对得起祖宗传下的手艺这句话,逼得他父亲抹不开脸面。”
“他父亲把那人的病情稳住了,但需要马上去医院治疗,谁知那人因为饮酒过度,虽然命是保住了,但人却瘫痪了。村主任怕被追究责任,就带着对方的家人跑到他家来闹,说他父亲无证行医才是造成瘫痪的根本原因。”
“再后来他父亲被判了七年,还有巨额赔款。他爷爷听到这个消息当天就气死了,他父亲在监狱内知道了这事一时没想通用日常生活用品配的毒药自杀了。于是他一气之下把家里所有的医书全埋了,跑出来混社会,说好人没好报,他要当个坏人。”
余宽讲述的故事让杨镇和杨母都沉默了。
半晌过后,杨镇再次开口问道:“你还能找到他吗?现在找不到医生,我受了这么重的伤,咱们几个又没人懂这方面的东西。”
余宽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皱眉思索起来,隔了好一会才慢慢回答:“我不确定,现在的情况太复杂了,当时大哥跑的时候带上他一起逃的,这都过去快一个月了,以前的据点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