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楼楼道里果然有一户人家携带家当上上下下,应该还没把家当搬完。
而八楼的楼层大厅才是挤得满满当当,一个中年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坐在沙发床上休息,一脸麻木地整理药箱。
她旁边一个老太太对着不愿意吃白粥的孩子又打又骂。四周摆满了他们的家具和锅碗瓢盆之类的杂物。
陆佐伊她们在楼梯间和两个男人打了个照面。
对方盯着她们手里的东西上看了一瞬,目光又在江危脸上停了几秒。然后若无其事地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什么也没说,偏过身子给她们让道,走上楼去喊自家婆娘帮忙搬东西。
再往下一层,楼道里依然有人,同样的一家几口。不过看起来和谐很多,没有争吵,年纪最小的女孩看起来昏昏欲睡,靠在祖母怀里撒娇。
那老太太见江危看过来,对她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个招呼。
江危回了对方一个微笑。
楼下几层的楼道里稀稀拉拉的都住了人。
她们一路走下去,“备受瞩目”,被或觊觎、或冷漠、或平和的几道目光打在身上,滋味说不上好。
最底下,已经可以从看到水淹没到三楼,一男一女正在水边给橡皮艇充气。
双方互相点头致意,什么也没说。
陆佐伊采购回来的橡皮艇充气非常快,“噗”的一声闷响,是她把充好气的橡皮艇摔在水面上的声音。
两人开艇一骑绝尘,没急着抓鱼装样子,而是往批发市场的方向驶去。
她们开着橡皮艇,穿梭在城市的街道里。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街景,江危把身体重心又放低了许多。
“原来三楼高的视野是这个样子。”
水面上反射出微弱的阳光,时不时有透明塑料袋和各种各样饮料瓶漂过来。
当她们到城西的杂货批发市场附近时,水里忽然窜出一个人影,冲着她们的方向游过来。